里萨被欣喜冲昏了头脑，未察觉到念姬的绪，欣喜道：“大人一直在寻你，你竟在这儿，谢魔主指引……”
“不是，你认错了人。”念姬打断里萨的话。
里萨的脸变了，她紧握着栅栏，轻声问道：“您是被……被扼住了吗？”
她的话里藏着暗语，在她看来扼住了咽喉就是死穴，故而这个“扼”字有被控的意。
念姬没有正面回应里萨的话，只道：“看着我的眼睛，用你最后的魔之力。”
里萨依言用魔眼探向念姬，她看见了凛冬，所有的都归于沉寂，再碾成尘埃葬于冰下，永不复苏。
她跌坐在地上，喃喃道：“原来如此。”
“你走吧，他来了，为赎回你们这些祸。”念姬将钥匙递给煞，示意他打开狱门。
里萨的脸上浮起茫然，道：“您连大人的名字也不愿提起。”
“她已经身故，余下的骸骨就封在那里。”念姬拿起云幕遮将眉眼束起来，“我让你看的，不过是她的最后。”
狱门开了，里萨没有动，她还是呆坐在地上，茫然地看着念姬。
“我最厌恶这样的嘴脸，说什么为了家族利益，无非就是一己私，还以此为借口肆意伤害他人。你们有什么资格伤及无辜，还视为伟大的让步？同样的话我代故去的她再说一遍。”念姬站起身来用天眼俯视着里萨，“记住我，下次再撞上我，就不是如此仁慈了。”
又一扇狱门打开，无光的囚室中伏着一个单薄的身影，在用暗哑的声音低声歌唱。从声音里分不出是男还是女，但这声音委实是难听，被囚在无光的黑暗里二百余年，再美好的东西都会走向腐化。
念姬忍着腐臭，道：“子z与恶，勇猛，从上功。”
那道身影震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嘶嘶”声，仿佛在道“甚喜”。
煞头一次见这个，身覆死气半丈有余，但里是活的，他甚是疑。
“很讽刺吧？说了不该说的谎，叛了不该叛的人，害得无数无辜惨死，才落得如此下场。”念姬封上狱门，“是我封了她的声音，终有一天她会再次发声，说出真相。这个真相不是谁都愿意听到的，但它终将引着那个虚伪的谎言世界奔向毁灭。”
他“嗯”了一声，看向囚室的眼神无比冰冷，叛者该屠，谎者该刑，里头的两者都占了，活该如此。
将钥匙还给狱卒时，念姬再三地埋怨了几个祸，还提起城堑旁的无礼。
狱卒虽然是个小官吏，但听得脸都黑了，他决定要越级上报，让上峰好好拿捏那几个祸，叫他们强闯妖界，还不长眼地惹祸。
所谓上不喜下便厌恶，祸牢狱这边出的幺蛾子，从未让妖界失望过。念姬对此很放心，想必下次来妖界喝茶就能听见其中的丑事。
煞熬了百余年才成煞，百年间妖界也变了许多，他有些茫然。
念姬想拍拍他的肩以作安，奈何她矮小兼手短，只能翻上石墩才勉强拍到他的肩，道：“于二大头废了百年才将你熬出来，以后我不在妖界你就跟着若骨吧，若骨懂煞，有空还是去逗逗于二大头。别想那么多，既然是好兄弟，就不论生前死后。”
他愣了许久才笑出来，但笑得太浅，他索用手去扒嘴角，扒得一脸狰狞，直到嘴咧到尽头，才道：“我晓得。”
念姬“嗤”一声笑了，道：“这样扒只得个好笑，乖，别这样了，去请教一下若骨。”
他应了声“是”，因为痛感甚微，他用力拍着自己的脸，拍了好几下才拍成原形。
念姬听得心惊，但又很想笑，忍得甚是辛苦，最后被他歪着脑袋认真一瞧，还是笑了出来。
笑够了后，念姬趴在煞的身上，由他背着往前走。
街上鬼火涌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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