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郧县与河南淅川本就只有一界之隔,齐彩凤四姐妹自在郧县银河峪设下埋伏,惊跑县官孔继干的战马,因而使孔继干坠崖死亡之后,一抬脚便到了淅川县境内。
有一条丹江河贯穿淅川全境,在丹江河的南岸,有一个村庄名曰仓房村,齐彩凤一行人就暂住在此村之中。这仓房村是个大村,在他四周尚分布着大大的十余个村庄,有沿江村、侯家坡村、刘裴沟村、棠梨树村、磨沟村、清泉村等等,真可谓是星罗棋布,点缀在丹江口岸上。
在众多村群之中,就齐彩凤她们几十个人,犹如一把沙土撒入大海之中,也真是难找难寻。不过俗话得好,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就在齐彩凤一行人下榻的村庄里,有一家姓薛的人家,老子名叫薛金生,时年六十又二岁,是村中有名的老学究,他遇事都必须引经据典,连每次出门也要查看黄历,选好了良辰吉时方能够离家。此人对当今朝廷也是信服崇拜得不得了,什么:“大清朝进关已有19年多,没有康乾盛世惠及我庄,哪有我薛金生一家的今天,谁要是大清朝不好,我就骂他的祖宗八辈!”云云。
人们每当听到薛金生如此,都当他是在疯话,总是一笑了之,也不去和他多计较。薛金生早年丧偶,他坚守从一而终的封建信条,始终未再续弦。薛金生三十五岁的时候喜得一子,他给儿子取名曰薛伟烈,是希望儿子长大之后能像努尔哈赤那样,不光有一个伟岸的身材,还要做出一番惊天地、泣鬼神、轰轰烈烈的壮烈事业来。哪个做父亲的不望子成龙呢?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腾达飞跃,这也无可指责,可惜的是,在薛伟烈还不满五岁的时候,他的生身母亲到河边去洗衣服时,不慎跌入河水之中被淹毙丧命。一个从此失去母爱的孩子,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般,从便养成了挥霍懒惰的恶习。
薛金生本想将自己所学的治家之道传授给薛伟烈,无奈薛伟烈恶习已经养成,再想扭转也就困难了。薛金生突发奇想:“看起来你和孔夫子是今生无缘了,既然不能学,那你就去学汉朝的关羽,若学得一身武艺,能看家护院也是好的。”
于是,薛金生专去淅川县城,请来一位武师,每日教薛伟烈练习刀枪棍棒。最初,薛伟烈出于好奇,也算专心用功,但是时间已久,他便对练武失去了兴趣。他:“天天舞刀弄棒,苦!每日摸爬摔打,累!经常受师傅教训,烦!”因此,便不想再学下去了。
武师傅见此光景,也是恨徒弟不成钢,免不掉严厉呵斥,有时候甚至动手打人。谁知此时的薛伟烈,也已是十几岁的大伙子了,他不服师傅的管教不,竟然拿起棍棒,与师傅对打起来。人家武师对他进行教训,也是出于好心,打他也是点到为止。可是薛伟烈可不这么想,你打我一拳,我就还你一脚,你若是用棍棒来打我,我就用刀枪来还击你。武师心想:“教授如此大逆不道的学生,不定哪一天连自己的性命也要搭进去,与其这样熬下去,还不如趁早脚底下抹油,——早走为上!”
有一天早起,薛金生走到院内,总也不见了往日的景象,不见武师的人影,更不见儿子在练功。他赶忙走进武师的屋内观看,哪里还见武师的影子?他又走到儿子薛伟烈的房间,见薛伟烈正在呼呼大睡,还在做着美梦哩。
薛金生将儿子喊醒,问武师傅到哪里去了?薛伟烈最初也是一头雾水,后来转念一想,他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他不想承认是自己气走了师傅,只是淡淡的道:“师傅可能家中有事,回城里去探视去了吧?”
薛金生道:“回家就回家呗,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与我打一声呢?”
薛伟烈没好气的道:“这,我哪里知道,你到城里去问他好了!”
从今以后,薛伟烈就成了一个师傅不敢管,父亲管不了的主儿。他依仗自己会几下拳脚棍棒,在村中也蛮横野蛮得不得了,人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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