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已经换了便服的小吏匆忙奔进来，歪着身子行了礼后，道：“贵去红楼了，小的打听了一下，是在听曲儿。”
午萃方才平复下来的心又乱涌了，毓姬去红楼听曲儿，一定会被言官参到老师那儿，说他带坏毓姬了。
谋士眼睛微动，按下午萃，道：“午持节已对外告病，此时也正是在养病。”
午萃点了一下头，他差点忘了这茬，这回言官可是参不了多少到他身上，只能说是毓姬自己贪玩。但这终究是他的地盘，他也不能全由着毓姬。
小吏擦了一把汗，急忙道：“贵还说账记在午持节身上，说不准红楼中的跑堂就要来要账了。”
“这还得了？”午萃面越发难看，只要红楼的跑堂来他府上，言官都会将这一笔记在他头上，这可是要将他坑惨了。何况毓姬这个小姑最会搞事，加上一肚子馊主意的顾不得和最忠诚的践行者洒无名，那真是绝了。
他将小吏打发走后，道：“快走，去红楼拦住贵。”
来不及换下便服，午萃直接披了一件衣衫，数了一下钱袋，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红灯朱漆间，有脂粉暖香迎面扑来，温热的气息郁满这条狭隘的巷子，雪落下也无法成冰，仿佛此时不是冬日，那雪也是为了意境用术捏出来的。
屋舍间施了能隔音的阵法，但还是有嬉笑声与歌声隐隐传出来，正是这种半遮半掩，更是有心魄。
午萃匆忙跑到红楼前，红楼的老b已是等在门口，就是在等他。
老b脸上的面纱微动，露出小巧的下巴，温声道：“就等您来捧场了，贵在楼上，请随奴家来。”
午萃的额上青筋暴起，他最恨这样的地方，但又碍于这些产业与某些世家势力或多或少有些关联，他只敢怒不敢言。
走上九转回旋的朱漆楼梯，红楼里廊柱也都是漆上了朱漆，墙上画满了颜丽的彩绘，庭中垂下了巨大的八面宫灯，八面上都绘着美妖图。
廊间有不 妖丢手帕或是花果到午萃身上，午萃很是讨厌这股脂粉味，干脆在身前画了界线，不许那些女妖近身。
老b笑道：“午郎君还真是薄啊。”
“午某未曾想过要在此有，何来的薄？”午萃没好气地反驳。
“诶呀。”老b干脆掀起面纱，露出姣好的面容，“像午郎君这样的，可真少见，奴家可真想试试。”
午萃连忙闭眼，这老b居然对他用了媚术，而他又不能回击。
“虎子，这儿。”洒无名站在窗边唤了一声，替午萃解了围。
午萃连忙越过老b，朝洒无名走去。
老b半掩着面笑了起来，道：“这般心急，可得先付钱啊，贵的账也可是记在午郎君身上啊。”
午萃连忙折回去付钱，他最讨厌这种地方的原因还有一个，那便是动不动就是倾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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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毓姬听的花魁的曲儿，老b要的钱极高，午萃不至于倾家产，但也是伤筋动骨。
午萃一面走，一面想着要如何将毓姬劝回来，这儿好歹是他在治理，若是不能将毓姬劝回，恐怕言官也是不肯放过他的。
最上层的门打开，飘出来的不是俗气的脂粉味，而是泛着一点寒气的雅香，是了，这种香味像是庙宇中用的，难道是毓姬身上的？不对，毓姬用的似乎不是这种香。
他带着疑走进去，只见厢房里被冰霜覆盖住了，原先的丽彩绘都被挡住了，屏风后传来的是净魂的乐声。
原来这是信奉神明座下的苦修前来布道净化，她也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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