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陆恒满心期待又惴惴不安地等待着自家娘亲的归来。
陆夫人前脚刚回到院子，后脚陆恒便巴巴地跑了过来。陆夫人尚只来得及喝口水，便听见他才一只脚踏进门槛就急急地问:
“娘，怎么样？”
陆夫人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长公主婉拒了两府结亲的想法，我早说过不要抱太大希望，娘也只是见你似是很想娶得安宁郡主，才豁出脸去问一问的。”
陆恒当即一愣，眼里流露出着急和怀疑。
怎么能不同意呢？许锦笙为了不让方锦媛嫁给他，不仅设计让方锦媛名声扫地，被赶出了京城，还特地给他写信嘱咐他要沉住气，这难道不是喜欢他的表现吗？
“娘，您是不是搞错了？长公主若是不同意，怎么会接了帖子和您一起去咱家庄子上玩呢？”
他不死心地再问，陆夫人见他实在是满心期待，但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恒儿，你换个姑娘吧，安宁郡主是长公主的命，也是皇上和太后的心头肉，不可能会让她嫁到陆家来的。”
听见陆夫人这样说，陆恒还打算再说什么时，却听见一道威严、还带有怒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都给我下去。”陆太尉的身影从门外进来，把下人们都斥退了。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向陆恒，指着他，“真是把你宠得太过，轻重缓急一样都拎不清！”
陆夫人急忙劝道:“爹息怒。”
陆太尉坐到上首，看了一眼陆夫人，“你先给我闭嘴，慈母多败儿。”
被无端殃及，陆夫人只好站在一旁不出声了。
陆太尉又看向一旁一脸不服的陆恒，语气平缓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嘲讽:
“你以为你是天爷眷顾，正巧你要被迫娶了那方锦媛时，她们母子就爆出了如此丑闻？”
陆恒眨了下眼，默不作声。
他自然知道不是老天爷眷顾他，而是许锦笙帮了忙，可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所以刚刚陆夫人也只以为他喜欢许锦笙，所以才求了自己去和长公主提一提亲事。
陆太尉沉了脸色，声音有些嘶哑，不像之前那么中气十足，反而有些阴谲地道:
“往常是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今天就通通告诉你！”
他顿了顿，看向陆恒的眼神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诮。
“若不是你爷爷我知道了她们母女养了男宠，派人去搜罗身上不干净的男子故意送到了方锦媛身边，又让他引诱方锦媛吸食了禁药五石散，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这么安安稳稳地求着你娘去找长公主提亲？”
陆恒猛地抬起头看向陆太尉。
天上的太阳被一块乌云半遮住了脸，屋外的阳光一刹那间便暗了下去。
“爷爷，您说……什么？”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爷爷是当朝太尉，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是受世人爱戴的好官才是……
陆太尉见他一脸深受打击难以置信的模样，扯起嘴角讽刺地一笑。
“别摆出一副赤子之心受到伤害的模样，你是我陆浙的孙儿，怎么可能是那种受不得风吹雨打的幼苗？你放任马蹄踩上方锦媛那柔弱的腿骨之时，不是心狠手辣得令人发指吗？！”
“不！我不是故意的！”
他下意识地大声反驳，却又一刹那间想起——他，好像就是故意的！
那声来自女子腿骨的断裂之声时常回荡在他的耳畔，他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陆夫人看得心疼，却碍于公公的威严不敢求情，担心越替陆恒说话，越让他挨更多的骂。
陆太尉冷哼一声，这个孙儿一直以来就是个纸老虎，喊打喊杀比谁都猛，实际上手却又犹豫不决，这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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