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绥都这么说了，许锦笙赶紧摇头道:“娘，我只是问问您有什么看法，您说的这些我都懂的。”
李绥哭笑不得，“说来说去，你不就还是要管这件事吗？先放着，让娘想想，回家再说。”
闻言，许锦笙欲言又止，闭上了嘴。
回去的这一路似乎要比来时远些一般，待马车停在长公主府门外时，许锦笙率先下车，又乖巧地站在车外等候。
碰巧隔壁的慕夙似是也刚办完事回府，两人视线相碰，许锦笙笑着朝他点头示意，转瞬又去殷勤扶着李绥了。
慕夙脚步顿了顿，唇边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也迈步进了侯府。
许锦笙一路跟着李绥去了她们的屋子，李绥坐下饮了杯茶，才施施然开口。
“你既是想这么做，娘自然也不会阻止你，之前从祁阳封地调来的八个人全给你去使唤。但只一点，明面上长公主府一定要置身事外，你可以掺和，但也不要太出风头，别让旁人以为咱们这是站队了。”
“这么说，娘是答应我管这件事了？”她面上当即便是一喜。
李绥半闭着眼，微微抬手摆了摆，“我不管，人手也给你了，你自己想办法。”
“谢谢娘。”
李绥不反对，就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
正巧这时从门口看见思琴喜滋滋地走了过来，李绥看她那表情有趣，看得一乐，朝她招招手。
“思琴，你一个人傻乐呵什么呢？”
思琴心思单纯，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
“殿下，庆平公主和庶人方锦媛眼下就要出发去涂州了！”
李绥微默，随即应道:“原来是这样。”她又看向一旁端坐的许锦笙，问她，“笙儿可要去瞧瞧她们二人的下场？”
许锦笙本身并不怎么关心，但余光扫到思琴满脸的期待，还是点点头，“娘，那我带思琴去看看。”
……
黑木制成的马车并不舒适，甚至十分笨重又硌人，可偏偏被驱逐出京的李绰和方锦媛只能坐这种马车。
“伤风败俗！”一枚臭鸡蛋混着咒骂扔向马车。
“这种母女应该浸猪笼才是！大家砸死她们！”
“砸死臭不要脸的荡妇！”
“砸！……”
一声声辱骂传入车内的母女耳中，还不断有臭鸡蛋、烂菜叶甚至是石头从车窗里砸进来。
明明是坐着马车，同样有下人丫鬟的跟随，却比游街示众的囚车还不如！
方锦媛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过街老鼠呢？！
她猛地掀开一边的车窗帘子，李绰阻拦不及，便见她已经半探出头去。
“你们这些贱民！凭什么打我骂我？本郡主只是做了你们最想做的事罢了！你们这是嫉妒！贱民！”
若不是亲眼看见，难以想象这个面目狰狞的女子是曾经的媛郡主。
思琴从旁边一个妇人挎着的篮子里拿出一个臭鸡蛋，准确无误地砸中了仍在不停叫嚣着的方锦媛，她的额头顿时黏满了蛋清和蛋黄，还散发着阵阵臭味，恶心极了。
方锦媛猛地抬头望向鸡蛋砸来的方向，正看见在思琴身后站着的许锦笙，仿若超脱于凡尘俗世一般，冷漠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她瞬间无比崩溃地大叫，声音尖锐刺耳，像是越过了奈何桥的鬼哭一般。
“许锦笙！是不是你！是你害的我！一定是你害的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她伸出一只胳膊，张开的五指像一张利爪一般，拼命伸向许锦笙所在的方向。她质问的声音瞬间便被淹没在百姓义愤填膺的骂声之中，无数的秽物朝她头上扔去。
李绰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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