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忙碌了一天，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家中。和二老寒暄之后，上楼来到卧室，便合衣倒头躺在了床上…….
今天没有情绪给宁楠打电话了。
牛妞的事，憋在心里，不吐不快。一旦打电话，我管不住自己，和盘托出怎么办？
牛妞过，要我严守秘密。要求我不要告诉宁家其他人……
现在，这个秘密，正在我的心头发酵，滋生疯长！
…….
牛妞美丽而忧伤的丹凤眼，不时在我眼前闪现：水汪汪，亮晶晶……
即便我身心十分疲乏，依然无法入眠……在知者素食馆，这个美丽女子给我讲述的她的经历，以及和宁远的爱情故事，在我脑海中构成了一幅蛹化茧为蝶的图景……..
……..
来自于大西北的牛妞，父母都是甘肃偏僻农村乡镇学的民办教师。
民办教师，是中国教育急速发展过程中，曾经出现过的一支庞大队伍……
“革”以后，高考制度的恢复，推动了各地农村基础教育的蓬勃发展……由于教师队伍人员急缺，因而，许多不是科班出身的、具有一定化程度的非教师人员，暂时以民办教师的身份，进入中、学校教书，以解眉之急。
民办教师大多不是科班出身，也没有正式教师编制。
民办教师主要分布在面广量大的农村基层中学......他们常常一边种着一亩二分地，并以此养活自己；一边当着代课老师，教着学生，拿一点微薄的工资…….
清贫，辛劳，是他们的代名词......
因为不在编，他们只能拿到在编教师工资的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就这，还要看当地经济发展情况。如果经济不景气，工资被拖欠一年半载，也是常有的事……
“上世纪**十年代，我们家还是穷得家徒四壁。黄泥胚垒的泥屋子，连电灯都点不起，只能用煤油灯……”牛妞和我回忆她童年时的往事时，极度悲哀。
“每天三顿饭，都是稀饭，有点咸菜，算是不错的了。一年只能吃到一两次肉…..”
“我时，根本没有穿过新衣服，全是亲戚的旧衣服，补丁摞补丁，袜子很少穿……”
“就这样，我爸还是死心眼，一心要转正成公办教师。每年毕业前夕，家里种的粮食即便不收，也要把他的学生教好……”牛妞讲起她的父亲，既敬佩，又无法理喻。
“我爸去世的前一夜晚，他还在煤油灯下熬夜苦读，准备参加周末的公办教师选拔考试……”
常年的积劳成疾，牛泉患了肝癌，可他压下了病情，坚持每天去上课…..牛泉是在为毕业班学生讲课时，昏倒在讲台上的……送到医院时，医生诊断为肝癌。打开他的腹腔，癌已经长满整个腹腔！第二天不久就去世了......
“他是当地学教学水平最高的的老师；他教过的班，每年考上县里最好初中的学生数最多。乡亲们都很信任他，爱戴他。”牛妞。
……据，当时有数千人自发参加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民办教师的追悼会。
他的学生把自己扎的花圈敬献给老师，围着牛泉的遗体泣不成声……
许多学生的家长，自发捐钱捐物给牛泉的家庭…….
他被当地政府树为教师楷模，并帮他实现了他的生前愿望：转正为一名公办教师…….
.......
深受贫穷生活刺激的牛妞，高中毕业时她毅然选择了金融专业，并考上了市最好的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市银行做理财经理。
......
二
.......
财大气粗，是老百姓对银行的感性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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