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思囧囧有神地收回眼神，不再期待从师傅那边获取更多安慰。毕竟方凌很认真地在帮她宣传服装了。
相比起这个微不足道的龙套试戏，还是新衣服更吸引女性们注意吧？
“咳。”一声轻咳拉回她的注意，云相思马上摆出乖巧好学生的姿态，洗耳恭听。
“看得出来，你确实准备得很用心，把这个角色演绎得给我们都留下了印象。”
于导首先给予肯定，云相思心却提起来，接下来不会就是套路的“但是”吧？
幸好她的担忧并未成真。
“云相思，你的试镜很不错，我对你印象不错，所以先给了你剧本。只是，我完全没想到，你竟然挑中这个角色。是有别的戏要轧？”
于导开门见山，问着不太客气的问题，语气倒还算好。
“没呀，我到您这还是头一回试戏呢。”
云相思无辜地解释，之后就不定了。
于导捋了把大胡子，又跟身边几位副导演交换个眼神，看了旁边谈得热火朝天的方凌俩人一眼。
“咳，方老师。”他打断方凌俩人的谈话，微微皱眉问。“你这回可是谦虚了啊，云相思挑选这么个角色，是不满意剧本？”
方凌笑笑。
“这孩子主意大，我就是个帮忙把关的，剧本的事儿你跟她聊。”
她直接撒手不管，继续拉着同样兴致勃勃的同事，展示自己里头的新颖毛衣裙。
于导吃个软钉子，一张脸又黑了两分。
云相思乖巧地插话。
“导演，是这样的。我跟老师一致认为，我现在的演技太过粗浅，应该多学习多磨练，还不能负担起重要的角色，加上我确实挺喜欢陈雅玉这个角色，老师也首肯了我的想法，我才大着胆子跟您面前献丑。”
“剧本很好，我对几位也极为仰慕，很希望能进贵剧组学习的。”
于导托托黑框眼镜，眼神锐利地再打量她两眼，沉吟着敲敲桌子。
“那先这样吧，你回去等通知。”
云相思微微有些失望，还是礼貌地道别离开。
方凌并未跟她出来，很自然地继续跟同事，以及几个围拢过来的女性副导演工作人员谈论一副。
宫慎思无声无息地跟在她身后，面对排队紧张等候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帅气伙们，脸上洋溢着笑容。
“丫头，这就完事了？”
出了教学楼，宫慎思赶上来一步，跟她并排而行。
云相思受过一堆有色目光的洗礼，心里那点失望早已经丢到九霄云外去。
她笑眯眯地点头。
“是呀，很无聊对吧？”
宫慎思乐呵呵地背手下台阶。
“还行。看着你一个人自自话的，像疯子似的，但也有点意思。”
云相思无所谓地耸耸肩。
“拍戏就是这样的，跟最后的成片完全不一样。要配合地点环境天气导演心情等等，确定拍哪一场戏，哦对了，还要确定主演的档期。”
云相思咯咯笑，一双眼弯成月牙儿。
“就是完全没有前因后果的，还得把台词得感情丰沛，动作表情还得记住要连贯，不能之后穿帮，其实真挺不容易。”
“要是哪一场戏导演不满意，重复来上个十几遍都有可能。要是赶上哭戏啊，打戏什么的，那可是力气活儿。”
云相思挑眉，掀开帽子，沐浴着灿烂的冬日暖阳。
“还有夏天拍冬天戏，捂出一身痱子，冬天赶拍夏天戏，还要入个水什么的，冻出关节炎都正常。还要演尸体，跳泥潭，爆破戏等等，受伤也是家常便饭。”
她比出一个手指头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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