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稳定下来以后，我收拾东西带着他们回原来的家。
玉涵开心坏了，仰着脸问：“妈妈，是不是以后我们就住在家里，不要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了？”
我点头，心情也非常好，问她：“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不好吗？”
玉涵歪着脑袋想了想：“好是好，就是见不到妈妈，妈妈，我们回了家你是不是就不会出去挣钱了，一直陪着我们？”
我再次肯定地她点头。
只是我的承诺给的太早，以至于后来看到女儿都内疚。
门打开后，没有我想像的灰尘，没有我想像的久无人居的苍凉和凌乱。
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甚至比我们在家时候都好，一个女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着水果看电视。看到我进来，愣了一下，随即：“刘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看着她，确定从来没见过，然后问：“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里？”
她没话，向我指了指卧室。
我丢下手里的东西，抱着玉清往卧室走，吴子锋正坐在电脑前打游戏，表情专注。面前的烟灰缸里堆着满满的烟头，一股呛鼻子的烟味正顺着门口向我扑来。
我瞬间明白这个女人是谁，回眼再看她的时候，她已经若无其实地重新坐下看电视了，我们像是闯入了不受欢迎的别人的家庭。
我站在那里好久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出去走？还是留下来吵一架，骂一顿？或者歇斯底里的大哭大闹一场？
玉涵悄悄拉着我的衣服问：“妈妈，这是不是爸爸的新媳妇儿？”
那个女人听到后，转头：“是啊，玉涵，我以后就是你妈妈了，来，过来，妈妈给你水果吃。”
“你放屁。”我终于大声的骂了出来，指着她叫：“你给我滚。”
吴子锋好像此时才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走出来看着我们齐刷刷地站了一屋子，一脸不耐烦。
玉清因为我刚才的大声已经吓哭了，我忙着安抚他，再无心去理那个女人，直到他住了声音才看着吴子锋：“赶快收拾东西滚，这是我家。”
吴子锋咬牙瞪着我，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叫着那个女人：“婷婷，你先去明都城玩会儿，晚点我过来找你。”
那女人去卧室里拿了包，出门的时候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她走路的时候确实有点与常人不同，虽然她极力维持着平衡，但还是能很明显地看得出来一条腿长一条腿短。
屋门关上，吴子清坐进沙发里，眼睛始终没看孩子一眼，盯着我问：“想怎么着，吧，当着孩子的面，我不想骂你，但是刘欣你给我听着，你没有在我面前叫嚣的资本。”
我差点被噎死，一时缓不过神来，难道是我出轨了吗，让他这么志高气仰的？
“我要离婚。”我忍着气也忍着泪，尽量平静地，我不想再吓到孩子。
吴子锋闲淡地：“好啊，孩子留下，你走。”
我自己都吓到，问他：“为什么？”
他理由足足地：“因为我爸妈带了他们半年，因为你生了他们却没尽到做妈的责任，你一声不吭跑出去潇洒了，你以为带孩子那么轻松，凭什么你一回来就要带他们走。”
我觉得这个世界一定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变化，现在都特么流行强盗了。
这件事情已经完全不妥，我也再不想与他。
转身收起东西拉着玉涵要出门，吴子锋却在身后叫：“就是上法庭，也不会全部判给你，或者你一个也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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