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从地下通道早早到了实验室，小范让我去一趟ayo留学生处，办工作证。她在电脑上收发了一些邮件之后，打了个电话叫rivanasan来她这里一趟，不一会儿，一个偏胖高大的白女人走过来，拿灰蓝的眼睛看看我，平静无表情的说：“’mrivanasan.reyoudoctorhou”小范过来插话了“以后你就跟着她了，当然啦，你熟悉一段时间后，整个实验就都是你完成了，rivanasan是科秘书，她每天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做实验不是她的工作”。轮不上我说话，rivanasan已示意我跟着她，她领我到老板办公室旁边的一个办公室，里面有三张桌子，分别在窗户两边和靠门口，其中一侧窗户边的桌子紧挨这另一张桌子，一直顶到门口，窗户的另一侧，是单放的一张桌子。单张电脑桌就是我的。靠门口的是一个黑人女孩的，她是老板的硕士生，靠窗的白人男人，叫吉米,昨天见过，35岁，老板的博士生，身材高大挺拔，像服装店橱窗里的塑料模特，穿一身灰色泛绿的西服。rivanasan安排好之后离开了。此刻吉米高大的身躯正躺在转椅上，椅子斜对着桌子，两条腿交叉着放在桌子上。书架上有几本书，一个纸牌横幅特醒目“fyoudon’ttakeajoke,fuckyou!”看见我进来，他微微侧了侧脸，温和地微笑着朝我点点头“i”，身体在躺椅里未变换一下姿势。那个黑人女孩不在，上课去了。我也冲他打了个招呼，靠窗坐下了。打开电脑，这电脑不能上外网，只能上医院的网站，说是怕泄密，电脑屏幕上除了字是英文的，其他一切和国内电脑没有两样。小范又进来了，我悄悄问她吉米桌子上的字是什么意思，我以为是一句谚语什么的，因为我想象不到一个知识渊博的成年人可以在自己办公桌上放上一句脏话，小范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叫“imi，doctorhouaskyouhatmeanyournoteis.”我真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小范怎么能这样啊？吉米也笑起来，小范又用中国话对我说“如果谁不能开玩笑，操他妈的！”我窘在那里半天无语。看来以后在她面前说话要小心了。
这时，rivanasan把一个挂着蓝绳的卡片递给我，上面有我的照片，是进门卡兼工作证。“以后时刻挂在脖子上，进医院里任何一道门都要刷卡”小范提醒道。rivanasan告诉我从明天起，早上7点半到实验室，用进门卡打开办公区通道另一侧的电梯，上12楼的动物房去取老鼠。然后做实验。“ollome,’llshoyou”,她让我跟着她,走到电梯口，这是一部专门通向动物房的电梯，然后向右转，经过一间间动物实验室，在其中一间门口停下来，门开着，她领我径直走到一套仪器前面“明天我们就开始用这套仪器做实验。你自己先熟悉环境”，她有事走了。我回到办公室坐下，小范走到门口，笑嘻嘻地说“老板就盼望你来呢，动物实验原来由张羽做，后来张羽回国了，就没人能做了，这个课题已经停了2个月了，老板快急死了”。然后又和avid相互挤眉弄眼的说起张羽。小范怕我不明白，带我到走廊里，指着墙上一个学生气的女孩的照片，女孩齐耳短发，穿一件土黄色圆领羊毛衫，小眼睛圆脸蛋。然后以嘲笑的口吻说“你知道张羽吗？”我摇摇头。“张羽是广东医学院的，不知道毕业了没有，在这做实验，每天出不了结果，到临走时也没有出来结果，就回国了。把老板气的”，又说“张羽每天大大咧咧的，走路风风火火，穿的衣服很难看，老不洗头，头发直掉头皮屑，而且什么都不会。我怀疑她以前根本没做过实验”。“哦”，我随声应和着，对于一个不认识的人，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做过实验吗？”“做过”。小王似乎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真的不认识老板吗？”“不认识”。她好像问过我这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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