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他们……太放肆了！”
“无碍。”琴裳表情淡淡，邀请她：“坐下来一起吃。”
是儿被惊得直摆手，“不了不了，奴婢还是站着的好。”
“你们都退下吧。我不喜欢吃饭的时候围太多的人。”
“是，娘娘。”
众人都退下后，明智开口：“我们本想努力表现能安排在皇上身边，没想到反被安排在了你这里。后面的计划还得从长计议。”
司徒澹雅沉默片刻，说：“要不让明珠过来？小孩子不容易被人提防，也易与人亲近，好得手些。”
“那好，我派人去通知，让她做好准备，你这边也要跟皇帝说通。”毕竟让前夫的女儿和自己住在一起，再宽大的心胸也总有些膈应。
……
晚上，司空泓涵怕琴裳睡得不安稳，又仔细地给她掖了掖被子。
被惊动的人由侧睡翻过身，一睁眼就看到了男人温柔的眼神。
“把你吵醒了？不好意思啊，你继续睡……”司空泓涵又把被子给她往上拉了拉。
琴裳从被子里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握住他的，“现在也睡不着了，臣妾能不能……跟您商量件事儿？”
沁凉的触感轻点掌心，司空泓涵感觉有一股电流沿着这一点直通心底。
“你说，只要朕能做到的，朕都答应你。”
琴裳握住他的手，“您一定能做到。”
“臣妾想把孩子接过来跟臣妾一起住。”
司空泓涵心里一震，“那不是你的孩子。”
“是，那孩子不是臣妾亲生的，但她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现在又没了父亲，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如果臣妾再不管她，就没人可以照顾她了。”
“朕可以派人照顾她。”
“那不一样……”琴裳幽幽地叹了口气，似是在回忆，“孩子有母亲在身边照顾，和下人的照顾是不一样的。一个是爱的关怀，另一个，是利益上的责任。一个温暖，一个冰冷。”
司空泓涵抱紧了她。
“臣妾很喜欢孩子，臣妾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在那样无情的环境中长大，臣妾想给她所有的爱，臣妾想尽一切能力满足她所有愿望，臣妾想保护好她一个单纯美好的童年……”
琴裳说着说着已哽咽不成声，美眸含泪，“这些，您能理解臣妾么？”
看着她的眼泪，司空泓涵心里像是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所有阴影全部坠落进去……
是他对不起她，是他对不起他们死去的孩子，而如今，他依旧在让她伤心难过……
原本她那样的身份就成为了众矢之的，他为了不让人在背后诟病她，有意地修撰和销毁了她部分资料，就是为了在期年之后，她“寡妇”这样难听的名头能从所有人的记忆力消失。
而现在，她竟想把那孩子接回来！
这不是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众人，她克夫还带着拖油瓶的“寡妇”身份么？
于公于私，司空泓涵心里都是极不愿意的，可她哭得那样梨花带雨，他整颗心都碎了，恨不得把全天下都送给她，愿意像她想宠那个孩子一样宠着她。
许久，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好，朕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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