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肉褪血后余下的东西，或是敷在身上，或是聚在一，一入妖界深就会被浓郁的妖气所伤，剧痛，惟有以妖力慢慢化去舍掉。”洒无名只是照着一本多年前记下的手札念了一遍，手札记得很是简单，因为谁都没料到极少见的化妖法子就落在了毓姬身上。
“不止。”顾不得挥着一双白骨手，嘟囔了好一阵才他想要讲的话语理顺，“这些人间烬完全与执念合这了一起，若只是人间烬，还好办，直接化了就是了。”
毓姬用力地按了一下左眼，尽量稳住声音，道：“还好，不太痛，我还能忍耐。”
顾不得将白骨手挥得更乱了，道：“可是……”
“我还能忍耐。”毓姬打断了顾不得的话，又定定地看了洒无名一眼，“我知晓你们着急，但这只是痛罢了，算是告知我还有执念在，并且不得再做那样的蠢事。”
“嗯。”洒无名应了一声，忍耐是最下策，但除此以外，没有法子了。他拍了一下顾不得的肩，当是安抚他。
毓姬拔出马，接着打磨得光滑入镜的面观察着自己的左眼，若是细细地看，还真能看出点端倪来，若用云幕遮遮挡也是可以的，但这痛是一抽一抽的，万一她真在紧要关头痛得脸抽了，那可就不好了。
嗯，可以加用面具，她猛拍了自己一下，道：“先用云幕遮挡住眼睛，再戴面具，很奇怪吧？反正我都当了怎么多年怪物，也无妨。不对，若有好事者的话，那得多加一个幕篱，就万无一失了。”
洒无名想了一下，道：“好。”
他取出符咒录，从上面找着咒语，准备画在云幕遮、面具与幕篱上，多个咒语一同用，那就真的是万无一失了。
折腾了好一阵，终于将这一档子事儿办好了，重新往前走。因为耽搁了不少时间，就丢下仪仗，改为抄近。
刚好顾不得新近得了一只刚长成的风生，尚未训过，但十分乖巧，用来赶最适合不过了。
毓姬试着揪了一下风生的额毛，这是风生最痛的地方，时常以此来控制此。
风生叫了几声，委屈地看着顾不得。
毓姬“嗤”地一声笑了，道：“就这样吧，赶要紧。”
“得令。”顾不得和洒无名异口同声地应道，骑上各自的风生，呼啦啦地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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