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笙笑得鬼魅，郑继仁心中的恐惧再度生起，迟疑着问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
阿笙低头把玩着手中的腰带，说道：“反正你今天是走不出这个门了，告诉你也无妨，当雇人打你的人是我。”
郑继仁震惊不已。
“你恐怕还不知道掌柜的有多喜欢你。”阿笙继续说道，“即便你当做了那种事，把他气得吐血昏，他也不忍心对你怎么样，他只不过是让薏秋写了封绝信，又叫我拿些钱打发你。”
“掌柜的竟然……”郑继仁难以置信道。
“不过那些钱都我都拿去雇打手了，回去以后，我告诉掌柜的，你拿了钱，离开了。”阿笙轻描淡写地说道。
郑继仁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姚度，顿时懊恼不已。
“掌柜的养你教你，几乎把你当成了他的半子，薏秋她信你敬你，也把你当成亲人，而我也一直把你当成好兄弟。你怎么能这么做呢？”郑继仁义正言辞道。
阿笙听完，扯了下嘴角，继而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郑继仁问道。
阿笙止住笑意，说道：“我笑你们一个两个的虚伪极了。半子？亲人？兄弟？我是吗？我分明就是个傻子，被你们合起伙来玩得团团转！姚度千辛万苦培养的挽歌郎没了，他自己又倒下了，丧铺岌岌可危，便以薏秋为许诺，要我撑起整个姚家和丧铺，等到他的病好了，丧铺的生意稳定了，你又安然无恙地出现了，他就一脚把我踢开。什么感是不能勉强的，我呸，全都是谎话！是啊，我这辈子最多就是个伙计、挽歌郎，你是谁？名门之后，青年才俊，将来是要中举做官的，认你做女婿，可不比我风光十倍百倍？
“还有姚薏秋，从小我就把她当成珍珠一样捧在手心，陪她疯，陪她闹，当她的受气b，替她善后，代她受罚。可她把我当什么？无非就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跟班。只要你出现，她随时都能把我丢在一边，偶尔对我有几次好脸，也全都是因为你。她何尝有那么一瞬间顾及过我的感受？”
郑继仁说道：“阿笙，你太偏激了。事并不是你想的……”
阿笙打断郑继仁，提高音量道：“偏激？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偏激？最虚伪的就是你了。口口声声说把我当家人，当兄弟，可你看看你自己做的事，你明明知道我喜欢薏秋，我把姚掌柜当成父亲一样看待，明明知道我和姚家和丧铺有着八年的意。你才来几个月，就把薏秋和掌柜都抢走了，你若真把我当兄弟，你会代替我成为掌柜的弟子，代表丧铺在承天门登台唱歌，还和薏秋私许终身，接受她的意，夺取她的贞洁吗！你难道不知道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吗！
“是，我是背着掌柜和薏秋找人打了你，但是我一点也不后悔，一点也不觉得愧疚。知道什么叫做不自量力吗？那都是你应得的！原本，给你点教训，让你放弃薏秋，离开我们的生活，也算是两清了。你我好歹是同门，我也不是非要把你赶尽杀绝不可。可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为什么要来搅乱我们已经恢复平静的生活？原本，我、薏秋、掌柜，我们三个人过得好好的，虽然薏秋还没有完全接受我，但是我已经取得掌柜的信任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薏秋就会对我敞开心扉了。都是因为你，你一出现便要夺走我最宝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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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继仁仍然心存侥幸，希望能拉回阿笙的理智：“可是，你杀了我也无济于事。就算我死了，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反而会背上一桩命案，受到大唐律法的制裁。”
阿笙冷哼一声，笑道：“你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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