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木屋,秦风把离开无常谷之后的事略讲了一遍,又道:“三爷爷,我要成婚了,我只有你这么一个至亲之人,这男方家长是非你莫属了,你一定要去。”
秦千山大喜,道:“好好,一定去,一定去,那新娘子就是燕家那个姑娘翼儿吗?”
秦风有些不好意思,把楚家的事讲了一遍。
秦千山摇摇头道:“翼儿那姑娘不错,你怎不娶了她?”
又道:“楚家、燕家都是宽厚有德之家,娶了他们家的姑娘,我也放心。”
因急着赶路,两人也不多。秦千山当时便草草收拾一下,俩人出谷西行。
路上,秦风又买了一匹健马,两人双骑,向东南急赶。
秦千山问起秦风所学轻功,秦风了玉鸣跟玉潜两位和尚的事。
秦千山听完秦风描述的玉鸣和尚的样子,一拍大腿道:“原来是他。”
秦风道:“是谁?”
秦千山道:“便是我跟你讲起过的你那个二叔,什么玉鸣,原来便是秦禹鸣这子。这么,他是逃出去了,怎么做了和尚呢?”
秦风又把见玉潜和尚的事讲了一遍,秦千山想了一想,沉吟道:“秦禹鸣这子讲的话却是有根脚的,在我想来,那个玉潜和尚该是建帝。嗯……玉潜,玉潜,原来是御潜,他这法号也讲明了自己的身份。”
秦风不懂,秦千山解道:“‘御’嘛,便是皇帝,‘潜’就是藏起来的意思,这有什么难懂的。”
又道:“哼哼,秦禹鸣这子,居然还活在世上,怎么这么多年也不来找我?我要去看看他。”
秦风道:“我跟翼儿离开的时候,二叔讲了,他们也要出去云游,就怕现时他们已经不在峨眉了。”
秦千山道:“我们反正是去衡阳,要向东南行,先转路向南,去一趟峨眉,也不走冤枉路,差不了多少工夫。”
两人转而向南,到了峨眉山,秦风路途倒还记得,带着秦千山,找到了大庙后面的院。
却见院柴门紧闭,二人越墙而过,见屋也锁着门,秦千山一掌劈开木门,进去一看,屋中灰尘已然积了厚厚的一层,显是很长时间无人居住了。
秦千山怅然若失,悻悻地下了山。
两人再无心事,快马加鞭,赶去衡阳。
秦千山多年隐居在无常谷,不在江湖上行走,路途都不熟了。只好跟着秦风沿江而下,到了洞庭湖,再转路向南。
二人赶到衡山之东,湘江边上的芳草渡的时候,竟是追上了楚家兄妹。
原来楚家兄妹为了等秦风,这一路上游山玩水,故意慢行,虽耽误了些行程,却也等到了秦风跟秦千山。
双方人马汇合,过了湘江,再向南行,不用几日,便到了衡阳城。
四人从衡阳北门而入,进了城,却见城中一派喜庆气氛,沿街商铺、住家,几乎每一户门上都贴着大红喜字,大红的喜字灯笼,也布列街道两旁。
四人相顾愕然,楚笑看一眼秦风,道:“不是吧?为了你们俩个的婚礼,家主竟如此奢费?”
秦风摇摇头道:“不见得就是楚家的。”
楚笑道:“衡阳城里,除了楚家,谁家还有如此排场?”
下马抓住一个路人,先施一礼,问道:“大叔,这衡阳城里有什么喜事,怎的家家都挂喜字?”
那人见他礼貌周全,也和言道:“公子看来是外地人,不知我们这里的事,我跟你讲,我们衡阳楚家有人要举行大婚,楚家自己的店铺不用讲了,其他沿街店铺人家,凡是挂上喜字、灯笼,便有三两银子的好处费,你谁家跟钱有仇?”
完了,又仰着头,得意地道:“公子可见过如此豪富慷慨之家?衡阳楚家这样的,天下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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