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慕世子出来了，听说慕世子的箭法很好。”
慕夙一上场，就有人偷偷议论，话语的空隙间还偷看一下许锦笙。
“柳公子也很厉害的吧！”安如意撅着小嘴瞪着那个人，那人不敢和她对视，弱弱地闭了嘴。
韩以静见自家哥哥上场了，悄悄跑到最前面，两手拢在嘴边作喇叭状，不算大声地喊了一声：“哥哥，加油。”
韩以安朝她笑着点点头。
安如意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也学着韩以静的姿势，但她喊出来的声音——就和安顺侯爷给她加油打气时的响度有得一拼。
“柳公子，加油！柳公子，加油！”
许锦笙正摇着扇子走神，因为她发现慕夙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冷不丁被安如意这一声吓得一激灵，赶紧挪开半步。
慕夙和柳守之都朝这边看来。
柳守之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慕夙对上了许锦笙的视线，似乎从她的目光中看出了关心与探寻，他不动声色地朝她微微颔首。
左江雪站在一边目光怨毒地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慕夙虽没有笑，但偏偏就让左江雪觉得他整个人的线条都好似温柔了许多。
几人都同时左手拿起了弓，右手从旁边的箭筒中拿了一支箭。
“咻咻咻。”一连四声，靶子那头的侍卫有三个举起了红色的旗子摇了摇，还有一个举了黑旗。
红旗就是正中红心；黑旗就是不出四环，未中红心；若是在五环，则会不拿旗子，举起一只手；脱靶，则是双手交叉高举。
但所有人都很奇怪，五个人，三个人正中红心，一个四环以内，还有一个却是没射出这一箭。
“慕夙，你怎么了？怎么不拉弓射箭？”张将军在一侧皱着眉问道。
所有人都满脸疑惑地望着慕夙。
他站得笔直，左手仍旧竖拿着弓，右手终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抬起，放了在弓弦上……
他咬咬牙，手指捏住弦线，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德艺院和女院的人都纷纷开始交头接耳。
“慕世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不把弓弦拉满了射出这一箭？”
“是啊，不是说他箭法一流吗？”
“他使力了吗？怎么瞧着那弓纹丝不动的……”
忽然——轻轻的一声，几不可闻。
慕夙手里的箭矢竟从手中掉了下来，落在地上。
可偏偏箭落在地上的一瞬间，这细微的声音仿佛在其他人耳中被放大了一万倍，绷断了所有人的一根神经。
有多么期待，就有多么震惊失望。
有姑娘借着团扇的掩盖说着话：“天呐，慕世子手中的箭竟然掉了……连一支箭都没拿稳。”
“不是说他是德艺院的第一人吗？”
女孩子们好奇心重，八卦时根本没有考虑此时这些话是不是会变成伤人的利器。
许锦笙看见箭掉落的一瞬间，就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慕夙，待看清他软软垂下去的右手时，她的心里一阵慌乱。
德艺院的人也无比震惊，同时不乏有看好戏的人说风凉话。
“莫不是以为拿了几年第一名就不用努力了吧？身为男子，竟连区区一支箭都拿不起。”
柳守之和韩以安担忧地看向慕夙。
慕夙对所有的冷嘲热讽置若罔闻，只是视线缓缓从地上的箭上移开，转向另一处高台之上……
旁人他都可以全不理会。
可高台之上，再无那一抹坐在轮椅上的身影。慕寒平时不出门，但每次的小试都会来看，这是他第一次提前离开。
慕夙终是低下头，抿了抿唇，却好像被黏住了一般，“张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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