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被围墙裹得严实,一扇大铁门增添了这栋楼的神秘。
铁门边有一间木制岗亭,里面有人。
宝贵独自走到岗亭前。里面的人正在接电话,宝贵就四处打量。
岗亭里的人接完电话发现外面立着个人,便严厉地问:你是什么人?
宝贵恭身施礼,微笑着道:看朋友。
岗亭里的人走了出来继续问:这里是看朋友的地方吗?
宝贵不知如何作答。确实,来这里看朋友很牵强。
宝贵想,总不能被他给唬住吧?如果这么灰溜溜地走反而麻烦。于是:我是三山街警所的,来看老邢。
守门员打量宝贵一会问:你是荣宝贵?
宝贵点头:是啊是啊……
守门员露出笑容:我是邢所的手下,见过你。没有认出来你。呵呵。你怎么弄得跟大老板一样啊?
宝贵:惭愧,做点买卖,混口饭吃。
这么一,距离就拉近了许多。
守门员对宝贵:老邢出去公干了,还没有回来啊!
宝贵一听有些泄气。跑这么远,人没有见到,回去如何交待?
宝贵:我等等他?
守门员:一两天内回不来。
宝贵彻底失望。
他想了想:我下次来提前打电话行吗?
守门员:这里的号码不对外,不好意思啊!要么等他回来,我告诉他你来看望他,行吗?
宝贵苦笑一下。心里想,如果单纯看他,十天八天无所谓,关键是倪发庆的事情等不起啊。这把年纪的人,要是上了刑拘拷打,能不能活下来可就难了。
就在这走与不走的踌躇之时,只听到铁门内响起汽车喇叭声,大铁门也吱吱嘎嘎的被打开来。
一辆轿车缓缓出门。
宝贵急忙闪躲到一边。
轿车开过去,继而停了下来。后面的车门被打开,一条腿找跨了出来,接着就是:宝贵,宝贵啊,的喊声。
宝贵定眼看去。从轿车里面出来的是孙局长。
宝贵大喜道:老局长,哎呀,是你啊!
孙局长一把搂着跑过来的宝贵。两个人情不自禁互相打量。
孙局长还是如过去一样,平易近人,并没有端架子。
孙局长吩咐司机道:你把车开回去,我的爱将荣宝贵来了。
然后就牵着宝贵的手往大铁门里走。
守门员看到孙局长给宝贵这样的热情待遇,冲宝贵竖起大拇指。宝贵对他报以微笑。
孙局长的办公室简陋,整洁。孙中山先生的肖像悬挂在墙壁的正中央。
孙局长让勤务兵送来水果和点心。俩人就坐在沙发上聊天。
宝贵就介绍了跟姚老爷和姚姐从离开南京直至目前的情况。
孙局长不插话,认真地听。毕竟他跟姚老爷是故交,对于他的客死他乡,内心还是有感触的。最后,宝贵又到熊所长。因为了解的情况不多,所以也就把见面的经过了一下。
局长感叹道:老熊是误入歧途啦!
宝贵的心里一紧。孙局长对熊所长有看法了。
孙局长对宝贵:南京不久要成立新的国民政府,我目前也算是马前之卒。忙一些杂事。
宝贵啊!你是我非常器重的年轻干才。我目前做的事情还比较隐蔽,不便公开。我能对你,就是信任你。一来,你是老姚的女婿,也可以算我的女婿。二来,你过去的表现也是让我喜欢。所以啊!我不能做光杆司令,我得把过去的旧部下给召集起来,共谋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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