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寄希望于赵熙然的程默听见这话，失望地低下头。
赵熙然瞧他这般，又连忙道：“不过，我想我很快就能想到办法的，默默，你要相信妈妈！”
“我相信！”
闻言，她心里的慌乱这一刻消散不少，但同时又因为眼前的处境隐隐担忧。
艇外的水流尤为湍急，想要趁着林大伟和那开艇人不注意，两人一齐跳下去，这不失为一个逃生之策。
只是彼德堡的水跟它的夜一样，看着温顺，不会有太大的伤害，而实际却是寒得刺骨。
即便是水性极好的水手，从艇上跳下去，也不一定到游到岸边，更另说她这不懂水的，还要带一个十一岁孩子。这无疑是条死路！
不，她不能这么干！
程默见赵熙然一直盯着海面，似是看出了端倪，微微动了动唇，“这该不会就是你想的办法吧！”
“当然不是！”赵熙然干笑了两声。
一直忙于逃生的林大伟，回头看见赵熙然跟程默聊得甚欢，怒从心底起，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攥起地上坐着的程默，“现在我被逼得只能在海上航行，你特高兴是吧！”
“没有，没有！”赵熙然没料到林大伟会在这个时候冲过来，双手伸出，在即将触碰男人的那一刻，林大伟转头，她极不甘心的将手收回，“默默，他对你没有任何恶意。”
“不是他，那便是你了！”林大伟一把将程默推开，缓缓朝赵熙然所在的一方走，漆黑如潭的眼睛里迸射出一道森冷的光，似是要将她拆皮剥骨般。
“不，也不是我！”赵熙然连连后退，不知不觉间竟已退到艇边，背抵着冰冷的铁皮，寒意透骨。“那些警察真不是我通知的！”
“呵呵！”林大伟冷笑：“你没通知，这小鬼也没做，难不成那些警察，还能碰巧遇上？”
赵熙然默然。
“姓赵的，你可别拿我当傻子！”林大伟越说越恼，几次将地上坐着的程默攥起，然后又像扔球一样将他扔出。
巨大的撞击声如同压在赵熙然心中的石头，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活活折磨，却不能有所为。她恼、她恨这样无用的自己，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渐渐曲起，握成拳。
“你打吧！你有本事就把我打死！不然，你还给警察捉回去！”
“默默！”赵熙然连忙止住，“林大伟，你有什么冲我来，别拿我的孩子撒气！”
也就是在这一刻，负责开艇的人大喊了声，“老林，你赶紧过来看看！”
赵熙然一眼便瞅见那男人在翻黑色整理箱，更明白此时他让林大伟过去看什么。
那袋子里，她仅放了五根金条，剩下的，全被她转移了。
就在林大伟往回走的时候，赵熙然扶起地上的程默，手忙脚乱地解着他身上的绳索。
“默默，我们得赶紧离开了！”一旦被林大伟发现，那袋子里装的全是镀了金的铁片，她再想逃，那就不容易了。
“嗯。”
只是低头看见脚边湍急的海水，赵熙然又变得犹豫。
不，她不能让程默跟着她犯险，一旦跳下去，这将是九死一生。
她赌不起，更不能接受没有程默的事实。
“妈！”程默见赵熙然呆怔地站着，轻声唤道。
赵熙然回头，将身旁的男孩拥住，“默默，要不我们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两人正说话，远处传来咚的一声。
再回头，却见林大伟已经将布袋里所装的，真假掺半的金条取出。那些镀了金的铁片，此时被他狠狠地砸在快艇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这是怎么回事？”程默疑惑地看着赵熙然，“妈，那些金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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