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在苏婉贞脸上滑落,耳旁传来爱子惊异的叫声:“你怎么哭了?”
她慌忙拭泪,柔声道:“傻孩子,娘不过是想你爹……”
话说到一半,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令得她语声一顿,略有讶异地抬头。
身后一个锦袍发福的中年男子,脸色一沉,喝道:“怎么回事,诰命夫人来参拜,还有什么人敢喧哗。”
主持的老人哪里见过这等官威,立时吓得脸色发白,答不出话来。
苏婉贞忙转头轻道:“大哥,你莫要吓着老人家。”
也就是这两句对话的功夫,后堂急急转出一人,慌慌张张施礼:“夫人恕罪,这是我们收留的一个疯叫花在里头闹事,我们正在教训呢。”
岂止是苏凌,就连卢东觉也有些不悦了:“明知夫人要来,怎么还弄些闲杂人进来。“
这人更是惊慌愧乱:“我们也是看那疯叫花饿得晕了,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哪里知道这人竟是个不知事的浑人。明明都锁到柴房里去了,不知怎么还是挣了出来,不过夫人放心,我们断不会让他冲撞夫人的。”
苏凌冷冷哼一声:“婉贞,这里太杂太乱了,你先离开,我留下好好处置这帮不知轻重的家伙。”
苏婉贞只注意凝听那外头传来的动静。倒是没在意兄长说些什么。隔着一道墙,隐约听到打打骂骂地声音,想是那人吃的苦头不小。
东篱是何等仁善之人,若他在场,又岂肯叫人为了迎接贵人,而欺凌卑微贫弱之辈。心念一动间,便脱口道:“让他们不要打了,我去看看。”
话音未落。便见苏凌微微皱眉,卢东觉也略有迟疑之色。庙里的主持长者神色也颇为难。
苏婉贞心头暗叹一声,刚才一时情急,倒又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了。
从来男女有别,越是尊贵人家的女子,越是不可以轻易在陌生男子面前出现。
所以富贵人家的女眷出行。马车俱是遮得极之严密,又有前后护从拥卫,若是入庙拜观。那除了主持的老出家人,便是庙中年青的弟子们,也必要先驱赶管束起来,断不容冲撞贵女地。
以往卢东篱的官职不大,又不爱讲究身份,在这礼法规矩上从不十分拘紧于她的,所以这些规则束缚,她倒是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感受。
只是如今。她已是寡妇未亡人的身份,又兼是一品诰命。更是苏卢两家道德风范的活招牌,荣华富贵地最高保障。这进退出入,自是有重重规矩管束的。
听那喧闹之声,里头怕是有不下十个男人,而且那个据说是叫花的人,又有些来历不明且极之卑贱,以她的身份,怎好轻见。
见她蹙眉,苏凌笑笑上前一步:“我去瞧瞧。”
苏婉贞忙道:“不用劳烦大哥了。”
自己的这位长兄。好逸恶劳,贪财小性。又有些寡恩薄情。以往与东篱有也过一些冲突矛盾的。只是她素来也不是记仇记恨的人,原本又极重感情,还念着扳倒九王一脉,为丈夫平反,大哥颇有一些功劳。所以虽然兄长如今因着自己颇受皇家看顾照料,而处处着意亲近,她也从不拒绝或疏远。从来人无完人,有很多事,想得太多,看得太透,便少欢欣。倒不如安然享受眼前的亲情为好。
但不记恨兄长是一回事,对苏凌的为人处事,她却是一直不太认同的,此时哪里敢让大哥进去,怕不将那个可怜地人,打骂一番,还顺便一张名帖送官府里治罪吗?
“东觉,你去看看,那人流浪乞讨,想来也是可怜之人,不要太为难他了。”她这般淡淡吩咐了一声。
论长幼,苏凌为兄长,而卢东觉却是小弟,论官职,苏凌也确实比卢东觉大了好几级。
苏婉贞以长嫂身份吩咐小叔子做事,倒也是理所应当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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