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方思如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苏乔安出丑的样子了。
她不禁催促道：“苏小姐，看样子轮到你登台了呢。还不快去换衣服？”
然后，苏乔安抬起眼睛，眸中尽是戏谑。
她随后抬起手，只听‘唰’地一声。
苏乔安的风衣拉链从顶端直接被她扯到最底部。
宽大的风衣褪去的瞬间，露出她始终被罩在里面黑色的舞裙和白皙的四肢。
在方思如无比震惊的目光中，苏乔安的唇角微微勾起。
纤长的睫毛，在灯光的映衬下，似翩然而飞的蝶衣。
“怎么……怎么不是那件——！”方思如的话愕然断在她自己的口中。
“方小姐。”苏乔安浅笑着，微微俯身，凑近了方思如的耳畔，轻声呢喃：“谁告诉你，我要跳的是芭蕾舞了？”
说罢，她撤开身体，将风衣缓缓褪下，随意的丢在一旁。
“据我所知，今天除了团舞的芭蕾剧之外，好像只有一支芭蕾独舞吧。”苏乔安的眸光闪烁着，她姿态优雅的站在那儿，黑色的舞裙勾出她纤细的腰肢，慵懒的语气更衬的她像只蛊惑人心的妖。
她低低的笑着轻吟：“那个跳芭蕾的人是谁呢？”
仿佛是为了应证她的话似的，距离她们几步之遥的地方，突然传来有人尖叫的嗓音。
“天呐！这件芭蕾裙——方学姐的芭蕾舞裙，怎么弄成这样了？！”
苏乔安勾着唇回头，顺便撤开了身体，好让方思如看得仔细。
换衣间附近，已经满满的聚集了不少人。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方思如的肩头，踩着轻快的步子准备登台。
“方小姐，我给过你机会了。看样子，你真的……特别珍惜呢。”
这场欢迎会所有的服装，都是学生会统一准备安排的。
除了艺术系另外的那场芭蕾舞剧之外，唯一的那场芭蕾独舞，就是方思如的。
而从最开始苏乔安放进换衣间里的那件舞衣，其实就是学生会的人，准备要交给方思如的舞裙。
却被她毁在了她自己的手里。
“部长！”苏乔安表情焦急的拦住学生会的宣传部长，眉头紧皱，眼中关心真切：“换衣间那里好像出事了，我看她们好多人都聚在那里。之前你让我交给方学姐的舞裙，我还挂在里面呢！”
“没关系，我过去看看。”部长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你准备上台，下个节目就到你了。”
听到她这么说，苏乔安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外面报幕声起的时候，部长提醒她：“苏学妹，到你了，加油加油，别紧张！”
闻言，苏乔安唇角微微上翘，眼神懒懒的转过头，看了眼愣在原地，始终没能从不可置信和震怒中回过神的方思如，目光几乎愉悦。
她说：“放心吧，部长。我不会紧张的。”
前台灯光暗下来的时候，苏乔安跟随道具组一起步上舞台。
黑暗中，台下沉压压的呼吸和纷杂的声音，尽数纳入苏乔安的耳中。
她稍稍闭了下眼睛。
睁眼时，灯光从后方投射过来，音乐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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