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卢亦不动声色地拒绝姑娘，端起酒杯，与方仁碰一杯。
两位姑娘见状，闷闷不乐地站于二人身后侍酒。
此时楼下舞乐暂停，跳舞的女子纷纷由侧面下台，去给台子下的公子老爷们敬酒，一派的活色生香，醉生梦死。
忽听得有人道：“施大美人呢，怎地还未出现？”
又有人接道：“花魁大赛不是半路腰斩了，施大美人还未从亥回来？”
又一人道：“诸位没听说吗，施柔这女子，已经被咱们的皇帝接近宫里当娘娘去了。”
“呵，没听说过青楼女子还能当娘娘的！若真是这样，那皇帝也是玩儿咱们玩事的！”
“你莫说大话，好似施大姑娘的身子你摸过似的。”
“对头对头，施大姑娘人家一直是卖艺不卖身，说不定早算到自己有当娘娘的一日，把个干净身子留给皇帝。”
“切，莺花女子还能企求身子干净？对，我是没摸过她身子，可那是因为银子还不够多，若是银子多，且瞧她不巴着来？”
“倒也是，谁的钱多，也没有皇帝的钱多，只是皇帝竟让个青楼女子当娘娘，实在有伤风化。”
“皇帝也是人，找个漂亮女子有什么伤风化？好像你们这些逛楼子的就不伤风化？那为何还在这里？不回家去陪陪自家的内人？”
“呵呵哈哈哈，皇帝与咱们这些粗人可不同……”
“有什么不同，还不是一样的逛窑子！”
……众人越说越不像话，却让楼上的虞云荻愣住了，倒没想到，这九堂春居然是施柔卖身的地方，这也太巧了啊！
正在这时，又忽听一人道：“不许你们乱说，施姑娘清白之身，乃是迫于狗皇帝的权力，不得不入宫的。”
说话这人声音宏亮，语气愤怒，而且让虞云荻感到熟悉。
果然虞云荻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英俊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短打衣，站在厅内圆形窗前，正愤愤然地看着厅内众人，一幅不可侵犯的样子。
此人眉目如雕刻般分明，气质端正，唇薄紧抿，正是许久未见过的顾九。
虞云荻觉得手中的杯子微微一抖，酒水都洒下来了，扭头问邓卢，“楼下那个家伙刚才说什么？”
邓卢道：“他说，是皇帝强迫施姑娘入宫的。”
虞云荻哦了声，放下酒杯，矮下身子，以防被顾九看见了自己，向邓卢和方仁招招手道：“我们走吧。”
二人虽不知出何事了，但俱对虞云荻言听计从，这时候也都矮下身子跟上。
到了楼梯口，才发觉想要躲过顾九的目光出大厅，很是不容易，而且顾九如今虎视耽耽地注视着众人……
正在这时，又有之前的鸨子过来道：“三位这是要弃了雅座儿，回大厅看热闹吗？”
虞云荻赶紧将脸藏至邓卢的身后，果然老鸨的话引得顾九往楼梯口看了眼，不过只看见两个略显木纳的男子和另外一个藏头露尾怕瘦小男子，于是又将目光转向众人道：“你们这些人，当初排队想要见施姑娘一面，个个都笃诚无比，仿若爱她爱到骨里，不见就会死，现如今施姑娘前脚出门，后脚便被你们这群人言语污辱，简直是岂有此理！”
刚才还在热闹讨论的众人，此时还真被顾九一番的激烈言词给镇住了，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会，不知道谁先哈地笑了一声。
接着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顾九一下子红了眼睛，握着双拳道：“你们，你们笑什么？！”
这时候，一个矮胖的商人涅的人，踱步走到顾九的面前，很是同情地道：“小子，我见过你，你只是这九堂春一个护院，说白了就是打手，怎么，觊觎这些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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