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质洁哪知道这傻小子脑中龌龊念头,心想如此再好不过,可以不受干扰和娘亲好好谈谈。
洗过脚,岳申和许二睡在外间炕上,许二上炕后倒头就睡,不一会便鼾声大作,搞得岳申无法安睡,里间又隐约传来哭声,索性坐在床头思索质洁许二娘到底何种关系。
秦质洁和许二娘一进里间,两人抱头痛哭,怕惊动了岳申,拼命压低嗓门。好一会秦质洁道:“娘,上床说去。”
母女二人上了床,秦质洁道:“娘,你怎么到这里的?”许二娘道:“我当初嫁你爹爹那是迫不得已,生下你后,你就是娘的全部希望,哪知道你失踪,娘白天等,夜里等,等了几年,娘也死心了,实在不愿待在秦家,于是找了机会离家出走,娘孤身一人装作乞丐,好不容易逃到这里,碰见许二收留了我,娘见他虽是一村民,但朴实厚道,碰巧老婆又死了,索性就嫁给了他。”
又道:“也不知道你爹爹怎么样了,见到你哥哥没有?”
秦质洁忍不住抱住娘又是一阵痛哭,半响才抽泣道:“爷爷死了,秦家也倒了,爹爹眼睛瞎了,好在我碰见了哥哥,哥哥混得还可以。”
许二娘道:“和你同来的后生真是岳家人?”秦质洁怕娘担心,言不由衷道:“娘,此岳非彼岳,他姓岳,但和岳家没有半文关系。”
许二娘道:“看他也忠厚老实,挺般配我儿,为娘也就放心了,也算了却一桩心事。”秦质洁苦笑,强作欢颜。
母女两一夜说个不停,哭了一宿,到天明起床,洗漱后,许二娘忙着早饭,吃过饭,许二告辞去田里劳作,许二娘又煮了几个鸡蛋塞进二人包裹,千叮万嘱要二人小心,秦质洁偷偷留下一百两银子,告别了娘亲。
路上岳申几次想开口询问,秦质洁道:“你别问我,问了我也不会说。”岳申只得作罢,二人紧紧赶路,终于下午赶到淮阴,但见大街小巷贴满通缉画像。
岳申“咦”道:“这不是玉芳苑那个和尚画像吗?”秦质洁也惊疑不定,心想这不是哥哥的好兄弟林十八吗?
又见街上又许多和尚逢人便打听,秦质洁留意偷听,原来林十八不知怎么暴露了行踪,少林寺派了不少弟子,更发动所有俗家弟子,要捉拿欺师灭祖,投靠天忍教的林十八。
秦质洁犯愁,为哥哥担心,到处城中走动查看,没有发现哥哥留下的暗号,心中松了口气,或许哥哥还在临安,但愿哥哥永远不要来。
秦堪确实还在临安,处理完所有杂事,打算明天动身,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一旦闲下无事,反而倍觉寂寞。
临安的夜晚永远那么繁华,到处张灯结彩火树银花,人流熙熙攘攘。秦堪走在大街小巷,内心伤感,感觉自已象一只老鼠,永远生活在黑暗中。
秦堪漫无目的走着,忽然感到一股杀气,武功高强的人,往往身上散着一股杀气,这杀气也只有同样武功高强的人才能感觉出来。
秦堪抬头一看,杀气来自前面酒楼,于是信步上楼找了个偏僻座位,叫了酒菜自斟自饮。
这时那股杀气感更强烈了,秦堪隐隐感觉到那人就在自已身后,秦堪没有回头,一杯接一杯喝酒,想起往事和今后目标,彼感人生无趣,为一点点名利争杀不休,忍不住高歌:“抽刀断水水更流……”
忽然身后有人接唱:“举杯消愁愁更愁。”
“对酒当歌”“欢乐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秦堪唱一句,那人便接一句。
秦堪忽然笑道:“完颜兄,想不到有此雅兴,一人喝酒无趣,何不到我这里一醉方休。”
身后传来一阵大笑:“秦兄邀酒,我岂敢不从,这就过来,和你一醉解千愁。”
一人提着酒壶走到秦堪桌前,放下酒壶坐在秦堪对面,正是完颜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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