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摇摇头：“他不是一般的偏执，怎么说呢，他有精神病史。”
苏诚闻听此言，更加确认曹景耀的嫌疑，但还是问了一下，他得的什么病。
刘老师答道：“也不是精神病那么严重的问题，就是跟室友闹了点矛盾，赌气拿脑袋撞墙，学校学生办就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在里面又是各种闹，不服管教，咬伤了好几名护工。精神病院这地方其实根本治不好人，跟监狱是一个性质，就是把这些头脑有问题的人隔离起来，在里面越不服从，被折磨得越厉害，他被医生弄去做电疗，搞什么行为疗法，强迫他吃镇定剂，呆了有半年多，出来之后明显感觉他精神状态更加不稳定了。”
“对了，刘老师，牛军杀的那五个人，你都认识吗？”苏诚问道。
“认识，都是我们学校机械系的老师，系主任和副主任。”
“你对他们现在还有印象吗？他们和牛军的关系怎么样？牛军平时有没有提到过他想杀人的想法？”苏诚问道。
“那几个人算得上我们学校里的老鼠屎了…”刘敏缓缓说道，”系主任敬镇雄喜欢收钱做事，有很多本来可以晋升的老师都会被他打压，只有给了钱，才能升级。牛军和他一直不对付。“
“敬镇雄和其他几个副主任也喜欢欺负学生，那段时间挺乌烟瘴气的，不过他们死后，机械系就发展起来了，现在已经是我们学校的王牌专业了。“刘敏说道。
多么嘲讽的事情啊，杀人犯牛军反而成为了理工大学的啄木鸟，苏诚直觉事情绝对有蹊跷。
“那个曹景耀呢？他有没有被打过？“苏诚问道。
“有的，有一次我在食堂吃饭，老牛给我打电话，要我去接曹景耀，那个孩子的头被撞破了，我找到他把他送到了医务室，问他是谁干的，这家伙一直坚持是自己撞得，那老牛那天的脸色很不好，还骂敬镇雄是个畜生。“
苏诚和王璐有些骇然，看来这件事情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茶喝完了，刘敏提到她还有节课要去上，苏诚就让她先回去了。
“很奇怪，我总觉得牛军并不是真正的凶手，他很有可能是帮曹景耀顶罪。”苏诚沉声说道。
“动机呢？”王璐轻抿一口茶水，低声问道。
“他干嘛要保护一个和自己无亲无故的学生？为了一个学生牺牲自己？“王璐低声问道。
苏诚说道：“也许是不希望自己的爱徒前途被毁，也许是爱才心切，当然这些都只是的推测，想证明也不难，抓住曹景耀就知道真相了，我们去探索一下这个杀人魔的心路历程吧。”
这一下午，苏诚和王璐一共跑了四个地方，分别是曹景耀小时候呆过的孤儿院、精神病院、和曹景耀早就无人的老宅，还有他短暂呆过半年的一家公司。
因为收集到的线索比较琐碎，就总结一下，曹景耀很小的时候母亲和父亲就因为车祸去世了，被孤儿院抚养长大。
根据孤儿院院长的说法，他是个特别孤僻的孩子，但是对机械表示极大的兴趣，每次有汽车开起来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有时候能蹲在院子里看司机修一下午车，问这问那，司机都躲着他，他还经常把孤儿院的钟表、玩具、电器拆开研究，被阿姨发现就是一顿毒打。
据孤儿院阿姨的反映，曹景耀小时候身上隔三岔五就会添一些伤，脸色总是透着病态的苍白，从来不笑。
公司的同事也反应，曹景耀就是个怪人，平时沉默寡言，人际关系等同于零，就喜欢看一些机械方面的书。有一次公司老板的车坏了，连4店都找不出故障，他只动动耳朵听了下发动机的声音，就知道坏的是哪个部件。
可惜曹景耀心高气傲，干了半年就离职了。
听完这些人的讲述，苏诚和王璐都是对曹景耀反而有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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