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成果，李睿一点也不惊奇，由于他不久前刚刚听徐达分析过--存在这么一种可能：此次这个日企考核团，之所以从上海派到乡下小城青阳，就是要掩护那个已经自杀的女间谍逃离上海，回避上海警方与安全部分的抓捕。假如真是这样的话，考核团的目标在于掩护那个女间谍，又岂会真的考虑投资的事情呢？他们来青阳转这两天半只是在演戏，而且演得很逼真，不仅骗住了副省长文翰清，还骗得宋朝阳与于和平这些市领导付出了大批的血汗。
看着自家老板的苦恼样子容貌，李睿有些同情他，身为市委书记又怎样？固然在普通老百姓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大领导，可作为一个地级市的掌舵人，为了发展经济、为了创出政绩、为了自身发展，也不得不看那些所谓的外资企业家的脸色，甚至是卑躬屈膝、谄谀奉承，哎，这真真是人人有本难念的经啊。
李睿没有对宋朝阳说出这件事里的猫腻，由于他已经答应徐达保密，二来他也不敢断定事实就真是这个样子，出言宽慰老板道：“您付出了，努力了，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市委书记这个职位，更对得起六百万青阳百姓，也就足够了，至于成果如何，您就不用在意了。得之固然可喜，不得亦无忧。”
宋朝阳点了点头，道：“小睿你劝得很对，我确实不用在意，要害是在意也没用，呵呵。进来吧，跟我说说这两天在东州的培训怎么样。”
李睿跟他走进他办公室里，将前两天在东州培训的经过讲了讲，当然，只讲培训，没讲与吴楠的私情。
宋朝阳没等他讲完就问：“礼物送到吴市长手里了吗？”
李睿这才明确过来，他根本不关心自己的培训，他只关心吴楠，想到吴楠对他一点那种意思都没有，心中暗暗可笑，却也不好当面讲出来，只能深埋在心底，不过，也因此产生了几分优越感，心说老板您思恋的美女市长根本不鸟您，倒是爱好您的秘书我。
当然，李睿也知道这种想法极其危险，急忙在脑中抹杀，正正经经的答复道：“送到了。”宋朝阳有些激动的问道：“哦，她收下后说了什么没有？”李睿警惕翼翼的道：“吴市长没说别的什么，只是客套性的表现了下感谢，托我向您说声谢谢。”宋朝阳一下子就蔫了，可还是不逝世心的问道：“你走的时候她也没让你带回礼给我吗？”李睿摇摇头。
宋朝阳至此算是彻底明确，吴楠对自己无意，否则她若对自己稍微有点感到的话，也不会让李睿空手回来，想明确这一点，颇有几分意气消沉。
他作为市委书记，当然不会发愁身边没女人，但到了他这个级别，平时工作生活中接触到的都是层面级别比他低的女性，比如之前结识的市教导局的普通干部郭晓禾，又譬如双河县招商局办公室主任张薇，驯服这样的女性对他这个正厅级领导来说，实在太轻易了，太没难度了，得不到太多驯服的快意，何况这种女性都只会对他百依百顺、殷勤逢迎，更是让他感到没有太多意思。
而吴楠与他接触到的女性相比，却大不雷同：吴楠跟他级别相当，稍差也差不了半分，两人是同等的；两人曾经党校同学，有老同学的关系，驯服老同学本身就非常有意思；吴楠身份崇高，性子也娴静大气，不是一个可以轻易驯服的女子；最后一点，就算他侥幸驯服了吴楠，吴楠也不会如何逢迎他，他需要警惕守护这份婚外情绪，这同样带有寻衅性，能为枯燥的工作与生活增长无数的乐趣。
正因与此，他才对吴楠分外动心，并多次将心意付诸于实际举动，惋惜所有的试探都失败了，而本日更是彻底的看清了对方那颗冷冰无情的心。现在，他也只能独自吞食这颗自酿的苦果。
“好了，你回往忙吧。”
宋朝阳意兴阑珊的摆摆手，愁闷的样子像是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倒霉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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