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三个不朽
秦景公二十八年(周灵王二十三年,鲁襄公二十四年,公元前五四九年)春天,鲁国叔孙豹去晋国。 范匄到郊外迎接,并问他:“古人有句话‘死而不朽’,的是什么意思?”叔孙豹没有回答,范匄就:“往昔匄的祖先,从虞舜以上,是陶唐氏,在夏朝是御龙氏,在商朝是豕韦氏,在周朝是唐杜氏,到晋国主持中原诸侯盟会时,是范氏,恐怕这就是‘死而不朽’吧?”>
叔孙豹:“根据我所听到的,您所的情况称为世禄,不是不朽。鲁国有先大夫臧仲(即臧孙辰),他死后,其言论世代流传,这大概就是所谓不朽了吧?我听,最上等的是树立德行,次一等的是建立功业,再次一等的是树立言论,这些东西即使经过很长时间,还依然保存,这就叫做不朽。至于保存姓、接受氏,用来守护宗庙,世代保持祭祀,没有一国没有这种情况。这是世禄情况中比较好的,不能够称为不朽。”>
这就是著名的“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
范匄执掌晋国朝政,对诸侯加重征收贡品,郑国人不堪负担。二月,郑简公因这个原因去晋国朝见,同时请求攻打陈国。公孙侨写了一封信,托随行的公子夏交给范匄,信中:“您作为晋国的执政官,四邻各国没听见有人传颂您的美德,只听您加重征收贡品,我对此难以理解。我听君子掌管国家政事,不担心财物不足,只担心没有美好的声誉。如果诸侯的财宝都被收进晋国的国库,诸侯就会对晋国产生离异之心。如果这些财宝被您私自占有了,晋国百姓就会对您产生离异之心。诸侯有离异之心,晋国就不能保全。晋国百姓有离异之心,您的家就不能保全。”范匄觉得有理,便下令减少各国进贡的数量。>
根据晋国的命令,鲁国孟孙羯侵袭齐国。>
夏天,楚康王率领水军攻打吴国,因为没有在军中开展思想教育(加强军纪和激励士气等),无功而返。>
五月,秦、晋两国讲和。晋国韩起去秦国参加盟会,秦景公的弟弟鍼到晋国参加盟会。>
齐庄公对攻打晋国感到后怕,打算与楚康王见面。楚康王派薳启强去齐国聘问,同时商定见面日期。齐国人在军中祭祀社神,大规模检阅军队装备,让薳启强参观。陈须无:“齐国将受到侵犯。我听,不收敛武器,一定会使自己的族类受到伤害。”>
七月,齐庄公听晋**队即将攻打齐国,就派陈无宇(陈须无之子)跟随薳启强去楚国,提出取消见面,并乞求楚国出兵支援。崔杼率领军队护送,顺便攻打莒国,侵袭介根(山东高密)。>
八月,晋平公与诸侯在夷仪(河北邢台)相会,准备攻打齐国,正碰上发大水,没能付诸行动。>
冬天,楚康王为救援齐国而讨伐郑国,攻打郑都东门,在棘泽(河南新郑)驻扎。诸侯还兵去救援郑国。楚康王只好回军,派薳启强率军护送陈无宇回国。>
吴国人因为楚国水军侵犯吴国的缘故,动舒鸠(楚国的属国)国人,该国于是背叛了楚国。楚康王陈兵荒浦(安徽舒城),派沈尹寿和师祁犁去责备舒鸠国人。该国国君恭敬地迎接二人,告诉他们没有背叛楚国这回事,并且请求接受盟约。二人回去向楚康王汇报,楚康王想进攻,薳子冯却:“他们自己没有叛变,并且请求接受盟约。如果我们仍然攻打他们,这是攻打没有罪过的国家。姑且回国让人民休息,来等待结果。如果他们没有背叛,我们又要求什么呢?如果他们仍然背叛我们,他们就无话可,我们也能建立功劳了。”楚军于是回国。>
舒鸠国国君这次扮作“笑脸人”,暂时不用品尝亡国的滋味。>
齐国人害怕晋国报复,就讨好周朝,协助修筑郏地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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