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子路结缨
由于鲁国成宰公孙宿与孟孙彘有矛盾,秦悼公十二年(周敬王四十年,鲁哀公十五年,公元前四八〇年)正月,成邑叛变,投靠齐国。孟孙彘攻打自己的封邑,但没能攻下,只好在附近的输地筑城,以示威胁。>
夏天,楚国公子结、公子申攻打吴国,到达桐水。陈闵公派公孙贞子去吴国慰问,到达良地而去世。在副使芋尹盖的坚持下,公孙贞子的遗体进入吴国国都。>
秋天,齐国陈瓘(陈恒之兄)去楚国,经过卫国。子路进见他,对他:“上天也许是把陈氏当作斧头,已经砍削了公室,是否使别人得到它,现在不能知道;是否最终让陈氏享有它,也不能知道。如果好好对待鲁国,以等待时机,不也是可以的吗?何必把关系搞得这么糟呢?”陈瑾:“对,我接受你的命令了,你派人去对我弟弟。”>
冬天,鲁国与齐国讲和。子服何去齐国,子赣(即子贡)担任副手,见到背叛祖国的公孙宿,就:“每个人都是别人的臣子,而有背叛别人的心愿。何况齐国人虽然为你服役,难道有不心怀二意的吗?你是周公的后代,享受到很大的利益,居然还想做不义的事。利益得不到,却丢丧了祖国,打算怎么办?”公孙宿:“得好,我没能及早听到这番话。”>
最后,陈恒向鲁国归还了成邑,公孙宿带着他的士兵和武器转移到嬴地(山东莱芜)。>
先前,卫国孔圉娶太子蒯聩的蛆姐为妻,生下孔悝。孔氏的仆人浑良夫身材高大而美貌,在孔圉去世后,与主母孔姬私通。蒯聩在戚邑,孔姬派浑良夫去看望他。太子对浑良夫:“如果能设法让我回去得到国家,我让你穿冕服,乘轩车,又免除三种死罪。”太子与浑良夫盟誓,又答应确认他和主母的关系。>
浑良夫为太子向孔姬求情。闰月,浑良夫与太子入都,住在孔氏的宅外菜园子里。晚上,两人用衣巾蒙住头,寺人罗为他们驾车,到达孔氏家。遭到孔氏的家宰栾宁的盘问,就谎称是姻亲家的侍妾,于是进去,拜见孔姬。吃完饭,孔姬拿着戈走在前面,太子与五个人穿着皮甲抬上猪跟着,把孔悝逼到墙角,强迫他盟誓,然后劫持他登上高台。>
栾宁正要饮酒,肉还没烤熟,听到变乱,就派人去报告子路;又找了辆车,边走边喝酒吃肉,侍奉卫出公辄逃到鲁国。>
子路正要入城,碰上大夫高柴(也是孔子弟子)从城里出来,:“城门已关闭了。”子路:“我姑且去看看。” 高柴:“来不及了,不要去遭受祸难。”子路:“得到他的俸禄,不能躲避祸难。”他于是进了城,而高柴选择离开。>
子路到达孔氏家门口,守门的公孙敢隔着门:“不要进去行动了。”子路:“这是公孙的声音,你谋求利益却躲避祸难。我不会这样。向他谋求俸禄,一定要救援他的祸难。”有使者从里边出来,子路就进去了。他:“太子哪里用得着扣留孔悝?即使杀了他,一定有人接替他。”并且:“太子没有勇气,如果放火烧台,烧到一半,他一定会放掉孔悝。”太子听后害怕,就命令石乞和盂黡下了高台,与子路争斗,用戈击打子路,击断了帽带。子路:“君子死去,不脱帽子。”他把帽带结好,随即死去。>
孔子听卫国发生动乱,就:“子羔(即高柴)会来,子路将死去。”>
太子蒯聩随即登位,是为卫后庄公(前一位卫庄公在两百多年前在位)。>
论曰:子羔离开,子路结缨;儿子出走,父亲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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