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虽怀疑，却还是恭恭敬敬的应了下来。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顾余生一手拎包，一手牵着秦芷爱的手，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前一秒盯着窗外晃神的顾老先生，闻声动静，立即收回了视线，脸上的神情恢复一贯的冰冷，端起茶几上的安息茶，不疾不徐的吹了一口吻，慢慢的饮了一口。
“爷爷，时间不早了，我和小爱先回往了。”顾余生握着秦芷爱的手，站在顾老先生的眼前，出声说。
顾老先生这才缓缓地掀起眼皮，扫了一眼顾余生，特安静的“嗯”了一声，再收回视线时，他眼角的余光，往秦芷爱的脸上不动声色的绕了一圈。
等顾余生道完别后，秦芷爱随着礼貌的也开了口：“爷爷，再见。”
顾老先生还是那副置若罔闻的样子，自顾自的喝着茶。
顾余生没再过多逗留，直接牵着秦芷爱的手，走向玄关。
在顾余生蹲下身，帮秦芷爱绑鞋带时，顾老先生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张妈，冲着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往送送两个人。
张妈一时半会儿没懂顾老先生的意思，冲着顾老先生一脸怀疑的“嗯？”了一声。
顾老先生先示意张妈别出声，然后又冲着用力的挤眉弄眼了起来，成果张妈不但没懂，嘴里的声音反而还进步了一些：“顾老先生，您这是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
正筹备推门离开的顾余生和秦芷爱闻声了张妈的话，立即双双转头，看向了客厅。
顾老先生被张妈蠢的正着急，险些脱口而出“我眼睛没问题，我是让你送一送他们”这句话，成果却接触到顾余生和秦芷投来的视线，他急忙喝了一口茶，将嘴里的话压了下往，由于速度过猛，不警惕呛到了自己，惹得他重重的咳嗽了两声，然后将茶杯往茶几上重重的一放，板着一张脸，狠敲着拐杖，进了一楼的书房。
顾余生和秦芷爱面面相觑了两眼，冲着张妈又道了一句别，然后推门离开。
……
等到车声彻底消散不见，进了书房的顾老先生，重新走了出来。
张妈看顾老先生出来，立即开口：“老先生，我现在给您放洗澡……”
张妈的话都还没说完，顾老先生就咬牙切齿的开口骂了句：“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
平白无故被骂“蠢”的张妈，一头雾水的盯着顾老先生看了会儿，刚筹备开口，哄两句他，成果顾老先生缓缓地坐在沙发上，又先开了口：“小张，你感到那个女人怎么样？”
张妈知道“那个女人”指的是秦芷爱：“俏丽，懂事，有礼貌。”
说的都是一些空话……顾老先生在心底，默默地回了一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盯着电视机看了许久，再次开口问：“那你感到小蔻呢？”
“梁小姐出身好，固然有点大小姐性格，但对老先生和小少爷是真心实意的，而且梁小姐是老先生打小看到大的，老先生怕是比我更懂得梁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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