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失望，伤心，空洞......
她到底是看到了。
她看到他跟迟施在一起了？
之前，他为了给她难堪，他没有压制这样的新闻。
因为他没有在意过。
他对她，一直都是残忍的。
但现在，他心里很不安。
哪怕，此刻，他钳制着她。
他都觉得她很叶。
他想抓住她，偏偏，有什么东西从掌心流失一样。
顾雨生睨着她，眼眸中，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痛。
她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病毒。
“纪凌雪，你再说一遍！”
他忍着心口的堵塞，沙哑着喉咙口道。
纪凌雪凝着他，眼里对他的迷恋，早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冷意。
她一字一顿，右小口轻吐，“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她声线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顾雨生掐着她的力道一重。
她不再给予反应，只是忍着，哪怕碎骨般的痛。
下巴被他捏的变形。
“纪凌雪，我是你的丈夫，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我的，我爱碰就碰！”
说着，他的手下移，毫不留情掌控她的。
纪凌雪一惊，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过分的行为。
她瞪他，水眸，氤氲着怒气。
她冷嗤一声，说，“丈夫？顾雨生，你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吗？”
“我在你心里，不是就是一个下贱的下人么？”
“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讽刺？”
“我告诉你，从你拿掉我孩子的那一刻，我们就恩断义绝了！”
“我们离婚吧！”
纪凌雪字字珠心。
顾雨生眉眼阴翳。
“离婚？”
“不然呢，你爱我吗？”
“你已经有迟施了，还不满足？”
“顾雨生，你别太过分！”
她将报纸砸到他脸上。
报纸的一角，划到他白皙的脸庞，立马显现出一条划痕。
可是，谁都没有在意。
他拧着俊眉，俊美的脸上，一片冰寒。
他掐着她，很用力很用力。
“她的存在，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你不是很大方？”
“怎么，现在，不能接受了？”
“纪凌雪，你会不会太矫情了？”
纪凌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剧烈地咳嗽着。
可她没有妥协。
她对他早就绝望了。
所以，不会再有任何感觉。
顾雨生是真的想弄死她。
可不知怎的，他还是松开了她。
她虚弱的身子，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息。
那张精致的小脸，血色尽褪。
顾雨生气的不轻，胸口剧烈起伏。
“你想跟我离婚，我告诉你，休想！”
“只要我不同意，这辈子，你生是我顾家的人，死是我顾家的鬼！”
“从你爱上我的那一刻，你就该知道，这是你的宿命！”
“纪凌雪，这辈子，就算我们纠缠到死，我都不会放开你！”
纪凌雪单手撑着身子，试图从床上爬起。
可是，她没有力气。
挣了几下，也就放弃了。
反倒弄的自己娇揣连连。
她侧目瞅着他，水眸里，不再温柔缠绵，有的，只是仇恨。
他说他恨她，所以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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