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文件，竟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在苏总手里，必定是苏总与乔小姐的，尚天猜到了这一点，可一页页翻到最后，亲眼看到乔小姐签名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惊慌，甚至能想象得到，乔小姐那娟秀的字迹，当初是何等锋利，是如何一笔一划割在苏总的心头。
协议书上只有乔小姐签了字，苏总没有签。
看日期……
五年前，五月初，正是乔小姐离奇逝世亡前不久。
“苏总，这是，乔小姐的意思么？”
乔小姐不仅要走，还要跟苏总离了婚再走？
是这样么？
乔小姐……会这样狠心么？
苏沐扬远看着窗外，棱角分明的侧脸，满载着夜色孤寂，“当初这份协议，是孙医生交给我的，就是乔婉当初的主治医师，也是我的老同学了。他将协议书给我的时候，说真真临走前……给了他这份协议，还吩咐他，劝我签字，然后交给律师处理……”
尚天怔怔看着手中的文件，不觉红了眼眶。
“说是既然要走，也要走得清清白白……”
既然要走，也要走得清清白白……
不再是苏太太，不再是苏总的妻子，就这样形单影只地走……
本来，乔小姐也是如此决尽的人么？
“苏总……我感到，乔小姐假如不是受了太多伤，不会这样狠心的……”
听闻此言，苏沐扬这才回过火来，看不透神情。
“狠心的人，并不是她。”
“什么意思？”
“下午的揭幕仪式上，她乔装改扮，给何雪艺留下一句话，夜路走多了，早晚撞鬼——”
“夜路走多了，早晚撞鬼？”
一怔，尚天随即恍然。
“难道这一切，都跟何雪艺有关？”
揭幕仪式在楚家的地盘举办，一系列安防运动全是楚墨纯当初一手操办的，苏总很放心，再加上今天还是乔小姐的忌日，苏总早先心情一团糟，只想一个人呆着安静，便没有叫林秘书和他随行。
他便不知道，仪式上还产生了这样的事。
“这份协议书，有可能就是何雪艺筹备的，然后逼真真签了字。她背着我，毕竟对真真做了多少不堪的事，不得而知，这份协议书，八成只是其中一件，真真……根本就是何雪艺生生逼逝世的。”
苏沐扬的声音低得可怕，尚天听来不觉也胆颤心惊。
假如这一切都跟何雪艺有关……
那何雪艺这一次，他敢说，凶多吉少了。
明知乔小姐是苏总爱到骨子里的人，却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逝世了乔小姐，苏总看似哑忍，却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尤其还是这样的仇。若何雪艺真的逃不开干系，苏总尽不会手软。
实在，何雪艺早该出局了啊。
这么多年逝世缠烂打，不过是苟延残喘垂逝世挣扎罢了。
“我之前一直想不通，真真那么乐观刚强的人，怎么可能自杀，我坚信她还活着，可是找了整整五年，一点音讯都没有。由于她从来就不是乔真，她是楚墨真，背后有着全部楚家的权势，当然可以轻易躲开我的追踪，可是——”
心知他有话没说完，尚天静静地凝视着他。
“我想不通，为什么非要假逝世。就算她没逝世，背后有着楚家的权势，我也未必能找到她。”
走了就算了，为什么连一点念想都不给他留。
为什么要如此残暴？
可如今他明确了……
残暴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根本不是为了叫苏总逝世心，而是为了叫何雪艺逝世心，对吧。”
无需多言，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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