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看了看我，陪着笑脸走到我旁边，瞧了瞧别的食客，又刻意压低了声音：“这位客官，我们这里最好的酒一壶需要二十万两黄金，一般只供给皇族。
您看您这…”
他暗暗指了指我的衣服，又继续陪笑道：“小子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您支付不起，会惹了不必要的麻烦不是。”
我忍不住多打量了他两眼。这小子，面孔生的一般，但嘴到是蛮会说的。
如果这御液楼里的小二都似他这般会说话，那也难怪这酒楼会成为能直供皇族的酒楼了。
我暗暗佩服了一下它背后的主人会用人，又摆了摆手：“哎…咳咳。”
我一没注意，竟是用原声讲了话，清亮的女声直让那小二愣上了一愣。
我清了清嗓子：“啊，那个…本大爷不差钱，知道不？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拿出来吧。”
我扫视了一眼整个一楼，找了个正中间最明显的位置，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微晃了晃神，又将右脚抬起来，踏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嗯，这下应该够糙了。
我回头才发现，那小二跟着我走过来了，站到了我旁边，依旧陪着笑，有些僵硬，分明是一脸为难之色。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看来是太糙了，糙的不像一个有钱的人。
不过，我倒是可以体谅他的做法，毕竟在这么一个酒楼之中做活，要是我真喝了酒却没钱付，我逃不了一顿揍，他也难免会因办事不利而被辞退。
罢了罢了。
我用右手伸到了左袖之中，心神微动，然后抽出了一沓纸票出来。
“啪！”我将手中的纸票尽数拍到了桌子上，用了全力。
桌子“哐”的一响一颤，连带着上方茶壶茶碗都跟着蹦。
“老…子要喝酒！”
我脸上满是不悦，但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哎，糙汉子不好当，差点顺口说了“老娘”。
那小二这才继续陪笑，弓着腰走过来，双手取走了那一沓纸票，另一边又做着请的姿势：“客官，您这当是我们的贵客！二楼请！”
二楼？我瞄了眼二楼，一扇扇窗户朝着下面，分明就是隔间的节奏啊！那我还怎么散布消息？不成不成！
我眉头一皱，又是一拍桌子：“老子就喜欢一楼，亮堂！”
那小二被吓的一愣：“哎呦，好好好！那客官您稍坐！”说罢就转身小跑着去备酒了。
经过我这么一闹，一楼的其他食客算是彻底注意我了。
只是，我一不是来闹事的，二也没有动手动口打骂人，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只能端着茶碗、捻着筷子，撇头看我这么个有钱还坐一楼貌似脑子还有坑的糙汉子。
我学着那些长胡子的老头们，用手捋了捋嘴巴的络腮胡子，大吼了一句：“看什么看！吃你们的饭去！”
我四周瞧了瞧那些食客，都是普通百姓，这才放下心来，一边用手捻着桌子上免费的花生米吃，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慢慢念叨着：“哎呀，这刘府本来是我的远方亲戚家，可惜居然被北荒的邱辛给害了！害得我想投奔都没有地方投奔。
好在最后总算是被我逮到了他！
送到了仙岭的山门口，那些个神仙还答应着要给我个交代呢。
呵，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他们显然是听见了我的话，一个个面面相觑，又忍不住撇过头来看我，又转过头去切切私语着，猜测着我是不是疯了。
终于，一个离我有点近的穷书生算是忍不住了，朝我拱了拱手，算是行了江湖礼节：“敢问这位兄台，你方才说这害了刘府一众的，是北荒的邱辛？”
我点了点头，蛮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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