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吧？”林佑忽然开口。
“什么不对？”瑟茜娜说。
“那你上次出面阻止罗兰，又是什么目的？你不害怕你暴露了？”林佑说。
瑟茜娜一摊手：“我倒是还真不怕暴露给恶魔了，毕竟恶魔是恶魔，天使是天使。”
“那有什么区别？二者不都是神种吗？”林佑说。
“恶魔是神种，也可以说不是。”瑟茜娜说。
“什么意思？”林佑问。
“因为这个世界上不需要多余的神，话语权只在掌权的神手里。非掌权的神，地位只不过是一个优越的普通种族。”瑟茜娜说，“他们没有资格撕毁我，即使是把我的存在报告给了天使族，我只要躲藏起来，他们找不到我的实体卡，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琳没办法拿你出战吗？”林佑问。
“暂时没有，不过我随时可以制造出自己的实体卡。”瑟茜娜说，“只不过现在太危险，我不这么做而已。”
林佑想了一下，他好像确实从来没有看见过六星卡的白卡。成为六星召唤兽之后，卡牌好像都不需要自己自备，召唤兽自带就会有一张六星卡。
“你的审问结束了吗？”瑟茜娜说。
“基本结束了。”林佑说。
他对瑟茜娜本身的目标，什么推翻神种统治，或者是琳的究极目标：成为最强法师，没有任何看法。
对于这个世界的世界观，以及法术相关的东西，他没有什么指手画脚的资格，也不感兴趣。他只要确认瑟茜娜暂时是安全的，不会把琳置于死地，这就够了。
“那么我的问题开始了。”瑟茜娜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佑心下闪过一丝慌乱。
“很难说，什么叫什么人？”他说。
“你从什么地方来的，你绝对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瑟茜娜说，“你好像是被凭空制造出来的，但是又有一丁点的基本常识。天赋卓绝，而且还有着几乎可以说是绝对的好运气。你到底是什么人，神明造物窥探人间的棋子吗？”
“你说得倒也没什么错，我可能确实不属于这个世界。”林佑说，“至于说什么神明造物，那倒是不太可能，我和神种的交集仅限于罗兰，其余的都只是有所耳闻，没有听说过。”
“我暂定你的话为可信好了。”瑟茜娜说。
“你为什么反而会怀疑我？”林佑问。
“因为你的出现和所作所为太奇怪了，人类衰颓的时候，你突然出现，一副要挽救人类危亡的样子——”瑟茜娜说，“很难让人不信说你的出现不是天使族制造的一场小小的意外。”
“我没骗过人。”林佑说。
“好，我暂且信你。”瑟茜娜缓缓走到了沙发旁边，一边说着。
她原本就没多怀疑林佑，毕竟罗兰的存在，让她知道林佑绝对不可能和天使族勾结在一起。只是林佑的出现就有一种救世英雄的感觉，这种英雄，天使族是最喜欢塑造一个的。
瑟茜娜曾经就是这样的一个英雄，曾经试图颠覆神种的英雄。
“那么，我们互相之间的试探也就结束了，该说一些正经的事情了。”
林佑抬起头，注视着瑟茜娜如皎月一般的眼瞳：“什么事？”
瑟茜娜一言不发，抬起了手。
魔力从她的手腕扩散出去，发出如水流般的哗啦声，充盈着月白色魔力的房间几乎隔绝了所有窥视，也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和空气。
柔和的灯照耀在小房间内，给人一种比较舒适比较轻松的感觉。
“那么，恶魔族，我是说之前和你见面的那个恶魔，和你有什么交易？”瑟茜娜说。
“我的力量不是源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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