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找谁？”
“钟强。”
“强子，有人找你。”女人说话时，视线不曾从顾衍之脸上移开。
钟强手里拿了瓶啤酒走到门口，看到顾衍之，高低打量了一眼，猛然想起，那不是顾家大少爷吗？随着他们四小姐，他自然是见过顾大少爷的。
他立即点头弯腰道：“少爷，您怎么贵足临贱地到我这儿来了？”
顾衍之对他招了一下手：“有话和你说，下楼。”
说完，转身沿着狭窄的楼道往下走往。
钟强不敢怠慢，赶紧跟上了脚步。
楼下，路灯昏暗，顾衍之冷声道：“警方召你往过警局，是吗？”
“是……是的。”
“所以，你怎么跟警方说的？”
“警方问我四小姐当时是不是故意躲起匕首的。”
“你怎么答复的？”
“当然不是故意的，四小姐知道自己母亲生命垂危，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那只是不警惕收了起来，之后很快又交给了警方……”
嘭，一拳掏到了他肚子上，钟蔷闷哼一声，刚刚喝下的啤酒都喷了出来。
顾衍之嫌恶地看着眼前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的男人：“哦？是吗？”
钟强惊恐失措，他也是个练家子，武校里出来的，拳脚工夫非常厉害，这顾大少爷毕竟练得哪门的武功，这一拳打得他感到自己差点背过气往。
他额头冒出冷汗了，一时之间不敢说什么。
顾衍之伸手捉住了他的衣领，轻松地把人提了起来：“你的伙伴王辉可不是这么说的。”
钟强额头冷汗冒得更凶了：“我说的是事实，王辉假如说的和我不一样，那就是他在说谎。”
“哦？是吗？假如最后证实你说的是假话，而王辉说的是真话，那王辉就是污点证人，是可以减刑的，而你，就是包庇周颖，是要加刑的。”
钟强有些慌了，但嘴上还是保持：“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他实在不太信任王辉会往做什么污点证人，他们都是周家的人，在周家当保镖都当了十几年了，王辉离了周家，还能往哪里拿到那么高的薪水。
不过是顾大少爷在诈他而已，他的社会经验让他没那么轻易上当。
顾衍之半蹲在他跟前，笑着看他：“你是不是不信任我说的话？”
钟强不敢看顾衍之，这少爷难不成会读心术，连他心里想的什么都知道。
顾衍之冷笑：“你们的周四小姐被抓之后，王辉就闲了下来，前两天，往澳门赌了一趟，你猜猜，他这一趟一共输了多少钱？”
钟强不说话了。
王辉确实有那么点爱赌博的坏习惯。
“他输了一千万，他坦率从宽，感到或许监狱里还比外面安全一点，实在他是一心想要伏法，而你……现在还在嘴硬。”
钟强眼珠子飞快地转动着，然后艰巨地站起来：“顾副旅，我……我能给王辉打个电话吗？”
顾衍之笑意未达眼底：“不信我的话？”
钟强闪耀其词道：“不……不是，我怎么会不信您的话呢？我就是想和他协商一下，该……该怎么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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