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陈定安来到旬阳,张鸿远派副官远远迎接,一路敲锣打鼓,接进城来。
旬阳县城建在旬河入汉江的一个山头上。旬河在这里拐了个大湾,将县城紧紧围住,县城四面环水,只有南面一条窄窄的山脊与外界相通。站在对面高处看,旬阳县城就如同一只悬挂的孤零零的葫芦,当地人把县城形象地称为“金线吊葫芦”。
旬阳县城街道甚是狭窄,只能容得四五个人并排而行。陈定安随着副官,沿一阶阶石板路而上,左转右转来到县城最高处,转过一个街口,远远望见张鸿远带着一群人正等在县政府门口。
张鸿远一身灰色军装,高腰皮靴,扎着武装带,挂着小手枪,身体虽胖,却显得十分精神。陈定安赶紧下马,跑步向前,向张鸿远立正敬礼,张鸿远一把握住陈定安的手说道:“益三兄,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拉着陈定安的手一同进入县政府,招呼勤务兵“看茶”,两人说了一下午的话。
沈玺亭原先在西安时,就是张鸿远的部下,现在又驻军旬阳,自然作为主人,当晚在县城为陈定安接风。先于陈定安来旬阳的王耀辰、韩子芳、鲁秦侠、沈寿伯、孙鹤年一同欢聚一堂。沈玺亭对一年前自己在岚皋县大道河时,陈定安给予的庇护表示感谢,两人酒桌上喝的甚是投机。
第二天,张鸿远在县政府设宴招待到旬阳参加军事会议的各路司令。陈定安是张鸿远回到安康后收编的第七支部队,他的人数最多,装备最好,自然受到张鸿远的优待。
宴毕,沈玺亭、陈定安、孙鹤年几人一同来到文庙参观。
文庙在县政府对面。庙门上挂着“义路”二字匾牌。孙鹤年识字不多,便问道:“这个庙灵不灵,我们烧柱香如何?”沈玺亭道:“这是专门用于祭祀孔子的庙,与其它的庙又有不同,它是文化人的道场”。孙鹤年道:“即然它与我老孙无干,还进去做啥?”转身要走,被沈玺亭一把拉住,几人沿着台阶拾阶而上。
长长的台阶尽头竖着一个牌楼,上写“极星门”三个魏碑大字,牌楼左侧一株千年古树。厢房回廊里,一个老年和尚正在用三块石头架着一口铁锅在做饭,柴湿烟大,熏得老和尚不停地咳嗽,见几位过来,忙起身打躬作揖。沈玺亭见这和尚虽衣衫破烂,但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气,寒喧了几句,几人参观完文庙便离开了。
吃罢晚饭,沈玺亭来到县城高处,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只见中午庙里见过的老和尚在一块岩石上打坐,身上披着一层霞光。
沈玺亭从背后轻手轻脚来到岩边,老和头也不回地自言自语道:“施主万福了”。
沈玺亭回身看了看,身边并没有其他人。便毕恭毕敬地上前道:“小子这里有礼了”,一个揖首。老和尚回过身,慢慢睁开眼道:“孺子可教也”。
沈玺亭上前道:“老师傅从哪里来,有一事可否请教一二?”老和尚道:“老纳看相说法是自己的本份,有何弦凝,只管道来”。
沈玺亭盘腿而座,问:“刚才我从背后过来,你是如何知道有人了的?”老和尚在光头上抹了抹,笑眯眯地道:“不瞒小老弟,老纳曾遍游大江南北,不说陕南的寺庙道观我是走遍了,就连四川的娥眉,山西的五台,河南的少林,就连远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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