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开今日早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帝微一点头，朗声道：“众爱卿平。”
待得众人重新站好后，康帝轻咳一声，道：“定北王妃，你来作何啊？”
闻言，裴氏径自跪下，硬声道：“臣欺瞒皇上，特来请罪。”
康帝抬了抬眼皮，凉凉的看了她一眼，道：“那你倒是说说，你该当何罪？”只是这话里平淡无，倒叫人听不出他是怒是喜。
“回皇上，臣一念之差，隐瞒小别，乃是死罪。”说到这里，裴氏又抬头，正视康帝道：“然，臣却有不得不为的苦衷，不知皇上可愿听臣分辨？”
“你的话都说到这儿了，朕若是不听，岂不就是昏君了么。”康帝冷哼了一声，倒像是赌气一般道：“讲。”
“谢皇上。”
裴氏心中一喜，继而正道：“先夫一生为尽忠，却死在了漠北的z场上，臣恨不能亲上z场，以报此仇。然臣一介子，断不能抛头露面，只得忍恨回京。八月之后，产双生龙凤胎，本以为叶家仇家恨有人能报，谁知长子出生不过片刻便夭折，仅留下刚睁眼的小。”
说到此，裴氏眼中已然有泪水凝聚，她虽跪着不动，手指却有些抖动：“臣一心想要为夫复仇，便将小做男儿养，只为她有朝一日能上z场，一则为尽忠；二则报父之仇！所以千错万错，皆为臣一人，稚子何辜，求皇上怜悯！”
“好一个稚子何辜。那朕倒是想问问，她叶惊尘是口不能言还是不能动？既为你一人之责，他难道就没有庇之罪么！”
康帝猛地一拍桌案，指着裴氏道：“枉朕一直觉得有愧于叶家，可是你做了什么？传出去不是叫天下人耻笑朕么！”
“皇上！”裴氏忍着没有哭出来，只颤声道：“臣是她的娘亲，一个孝字压下去，她只能有苦难言！”
“呵，那这么说来，一切罪责都在你咯？”康帝深吸一口气，眼神凌厉的质问道：“那是不是，朕现在就可以置了你，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闻言，殿霎时便跪了一片，齐声道：“皇上息怒！”
唯有裴氏眼神坚定，磕头谢恩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甘愿承受。”
康帝心闪过一丝敬佩，脸上却神凝重道：“这可是你说的。来人，传召叶惊尘上殿，朕要当着他的面，亲审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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