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回家后，进了卧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按了某个开关，声音极其冷漠地说道，“谁再动蝶轻盈，我会杀回去！”
程宥杰也不管对方怎么回答，就直接结束了通话。
他走进浴室，用温热的水将全身冲干净，这才套上浴袍走出浴室。
到了床头附近，程宥杰按下了墙纸上一朵红色玫瑰的花心位置。
然后掀开床上的被子和床垫，丢在一旁。
几秒过去，一整张木质的双人床忽然从中间裂开，露出床下的一副水晶棺。
透明澄净的水晶棺里，赫然躺着盛装打扮的宋瑟舞。
宋瑟舞的脸色十分白，就好像涂了厚厚的一层又一层的粉，但是腮边还有红润的胭脂色，长长的睫毛挺翘着，嘴唇看上去十分柔润，就好像随时会张开一样，乌黑色的秀发上带着一顶钻石公主宝冠，耳垂和颈上还有同样花样的钻石耳环和钻石项链，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沉睡而闪亮的公主。
而宋瑟舞穿着的水粉色礼服，类似于婚纱，却比婚纱更华丽。
长长的蕾丝衣袖，繁琐的领口，都坠着细小的粉色钻石。
轻轻摆放在腰间的纤细双手，带着白色的手套。
裙摆直到脚踝处，一双璀璨的水晶鞋露出了尖尖的角。
宋瑟舞宛如沉睡一般，而程宥杰则在一旁痴痴地看着。
他的手指摸在冰凉的水晶棺上，透过仿佛不存在的透明层，凝视着宋瑟舞。
仅仅三十公分的距离，却是永远也无法跨越的距离。
程宥杰的眼神里充满了深深的悔意，在宋眉菲找他来讨论这个李代桃僵的计划时，他还很庆幸，终于可以摆脱那个无趣，又不肯向他交出自己的女人。
虽然是同样的一张脸，可是宋眉菲看起来成熟得多，妩媚得多，一定别有一番滋味。
果然，宋眉菲在床上的表现让他很满意，所以很痛快地就答应了这个疯狂的计划。
那个时候，他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自己后悔的一天。
在工厂里看到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宋瑟舞时，他的心仍然像冰石一样冷漠，吩咐那些人把她埋掉，一边还搂着宋眉菲嘻笑**。
但是当他看到那张面孔被泥土渐渐掩埋，渐渐消失的时候，心里就好像少了什么似的，居然会觉得空落落的。
因此当他把宋眉菲送回城中，却又立刻返回工厂，盯着那块被荒草遮挡的因为下雨已经变得十分泥泞的地方，呆了好长时间。
最后，在鬼使神差下，他居然把已经死去的宋瑟舞抱上了车，用最快的速度订做了水晶棺，自己亲手给宋瑟舞洗净了身体，给她穿上了巨额买来的钻石纱衣，然后又找来最好的化妆师，用枪逼着化妆师给宋瑟舞上妆，最后，把宋瑟舞小心翼翼地放入了水晶棺。
水晶棺就放在他的床边，一整夜，程宥杰都没有合眼。
第二天，他动手把床改造了一下，直到可以把水晶棺放在床下为止。
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在宋瑟舞的默默陪伴下，和宋眉菲上床，亲热，听着宋眉菲的吵闹，听着她的哀叫和求饶，就好像看到了宋瑟舞一样！
但是他却找不到同样的感觉。
在宋眉菲空洞而惊惧的眼神里，他看不到曾经很厌烦的平静，看不到曾经的真心，也看不到羞涩和某种坦然。
宋瑟舞总是很自然地和他在一起，不忸怩，不做作，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是忙着工作，也不会忘了给他泡茶煮咖啡。
可是宋眉菲的眼中却只有漂亮的衣服首饰，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有对权势的向往。
他一面控制不住的折磨宋眉菲，而另一面却在不停寻找着和宋瑟舞同样的眼神。
直到他看到了蝶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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