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几乎对萧怒有着一种难以解释的信任，他绝不认为萧怒是在骗他。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如此惊骇，转瞬后神情变得无比黯然，甚至是失魂落魄，精气神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
作为一个修行多年的元婴修士，冯觐自然深知灵脉对蛮荒天意味着什么，对任何一个修士意味着什么。
没了灵脉的蛮荒天，会不会崩碎消亡，他不敢断言，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无论是飞扬跋扈的老怪物还是他自己，修为都将止步于此，什么飞升，什么成仙，全都成为了泡影。
他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追随主人的脚步，去领略仙界的风景，有机会看到传说中的永生之门。
这个梦想，在苏烟传他‘涅槃灭世诀’，在遇到萧怒给他讲解了许多神域星河秘辛后，更是强烈到了顶峰。
此刻，听到萧怒的话，他就像从峰顶狠狠摔落下来，心境差点摇荡得碎裂出无数裂痕，精神沮丧到了极点。
用一个词形容他此刻的表现，那就是万念俱灰。
忽然，萧怒舌绽春雷般，在他耳边大吼了一声：“醒来！”
冯觐如遭雷击，就听萧怒的暴吼声在自己神魂中久久回荡，如龙吟虎啸般震慑着他。
“仙修的一生，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是逆天而行的一生。若是你连这一点都勘不破，如何踏得上真正的修仙之路？还不给我醒来？”
冯觐浑浊混乱的眼神顿时变得清明起来，心境缓缓恢复平静，不知不觉，他站立之处，已积下一大滩汗渍。
冯觐知道，小主人又一次救了自己一命，但他最为关心的却不是这个。
他嗫嚅着，无比期待地问萧怒道：“小主人，您一定知道，蛮荒天这些灵脉究竟去了哪儿，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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