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只是一名秀才，三次科举我均落榜，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成功，便成仁吧。”
姬竹雨堵住了王大力的嘴：“不许你胡说，即便这次不成功，也不许你成仁。”
王大力何尝不知道此女的心思，十年苦读，姬竹雨等了他十年，最好的青春年华都放在自己身上，他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考上进士。
十天以后，王大力再次名落孙山。
他心灰意冷地走在河边，此刻正直寒冬季节，河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方圆百里也是漫天飘雪。
王大力把鞋子脱了，赤脚走在冰面上。
忽然他在一个冰窟窿面前停了下来，王大力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我此生已经无用武之地，倒不如跳入这冰窟中，了结残生。”
河边忽然一阵柳絮飘舞，走来一人，年近中年，仙风道骨，他问王大力：“你有孩子吗？”
“没有。”
“那你有爹娘吗？”
王大力眉头一皱，他觉得此人十分无礼，答：“有我，自然有爹娘，道长这是何意？”
那人哈哈大笑：“你爷爷有孩子，你爹也有孩子，唯独到了你这里，偏偏要自寻短见，难道不知此乃不孝之举。”
王大力摇了摇头，一吐心中苦闷：“常言道事不过三，我已落榜四次，此生不可能再有任何成就，这世间更无贪恋之事，死了，反而一了百了。”
“那是你的方向不对，不如这样，你以后就跟我修行吧。”
王大力：“你是谁？”
那人目光深邃，眼睛一直看着王大力：“无极子。”
再十年，王大力已经成了赵国大名鼎鼎的国士，他的儒术超凡入圣，师承于赵国曾经的国士无极子，风极一时。
王大力功成名就回到故乡，他看见昔日旧居，还有那燕子形状的风筝。
“国士大人，你怎么了？”随行的一个下人问道。
王大力触景生情，做诗一首：“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首诗传播甚广，后来成了赵国文坛一首绝唱。
复十年，王大力此时已经四十六岁，进入暮年，他辞去官位，准备衣锦还乡，他回到故乡，遇见了童年发小姬竹雨。
两人情投意合，姬竹雨此生也并未嫁人，最终成了王大力晚年的伴侣。
二十年后，王大力并没有留下子嗣，这就是他的一生，起起伏伏，临终前仍有一丝追忆，他的门徒遍布天下，他的才华无人能及，可唯独觉得对不起姬竹雨。
王大力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忽然他不知怎么的，想起一段偈语：“生非生现，灭非灭现，生也空，灭也空，皆如梦幻。”
姬竹雨守在一边，她一生痴情于王大力，临别之际也是泪流满面。
王大力对姬竹雨说：“我并不知道，此生是否身处梦幻，但是我知道，尽人事听天命，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要那国士之名，只求于你长相厮守。”
王大力身亡，赵国举国厚葬，其遗体在入殓那一天，发出阵阵香味，弥漫在整个赵国京城，有人说那是因为王国士饱读诗书，所以死后，尸体会发出书的香味。
也有人说那是诗的香味，王国士一生留下了诗文千篇，旷古绝今。
还有人说那是仁义的香味，王国士此生行仁义之道，有施有为，受其恩惠者何止千千万。
这是他的死，也是他的生！
王大力再次醒来亦是那九阴墓中，不过有了那一生一世的经历，他此刻心态平淡了几分，可以说是静若止水。
另一边的姬竹雨还在昏迷当中，王大力再次看见这张脸，那张脸不再是那么冷酷无情，而是柔情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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