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笑着:“这是一位僧人师傅赠给我的,说等下下山会有大用。没想到,真被他说中了。”
她欣喜道谢。
温软的毛巾触手松软,她摊开折叠的两半,下意识要替他擦拭头发,随后又想起了什么,抬手的姿势有些僵硬。
还是作罢,递给他:“擦擦吧。”
鸷垢伸手去接,毛巾下的手触不及防碰到一起,吵杂的人声远去,余下的皆是掌下的温度。
她没说话,他也没说话。
眼中有激烈撞击的东西,可他没有,即使有,也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掩去。
“多谢。”
客套又生疏的话在两人的空气中流淌。
羌蕊下意识发抖,有股莫名其妙的冷寒从脚底往上蹿,冷寒深深:“你刚才......”
擦到脑后的手臂听了,余光在看她,等下文。
她想说:你刚才去买东西,我已经离开了你的视线。
想了想,却指着他的手臂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你刚才用这只手挡雨,手表淋湿了吧?”
鸷垢翻手看,表盘里头果然浸了不少水,指针和分针还在走,没坏;“还能用。”
两人一问一答,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在众人看来,没冷场的气氛,应该是和好了。
帝居在做着一场冗长又繁琐的梦。
从他被关进监狱的第一天,无数碎片在脑海中飞散。
起初是碧波悠悠的潭水,泛着如美人裙裾般的涟漪。一股莫名的念头支使着他。一步步挪到潭水边。水中突然跃起一道月影般的纤躯。
脸上溅满水珠,随后抡过来的是一火辣辣的巴掌。
瞳孔对上一双愤怒的紫瞳,还恶狠狠骂他:“自作自受。”
“楚辞......”
口边刚溢出她的名字,四周的场景开始往后倒退。
依旧是潭水边,她百无聊赖坐在石凳上,云缎锦衣,噘着嘴,揉捏着脚下的小草,闷闷着自言自语:“不就是弹不出《荃蕙词》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要罚我闭关?我才不闭呢!师父不在,她就一个劲的罚我逼我命令我,凭什么?不就仗着自己早年跟在师父身边,成为了圣使吗?
“要是我早些出生,拜师父为师,就是她的前辈,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对我!”
瞥见脚下的稗子草始终不吱声,拍了下它们的尾巴:“跟你们说话呢,不应声的是小狗。”
稗子草们委屈巴拉回嘴:“圣女殿下,我们想说,你快把我们的好不容易长出来的毛球薅干了,下一次再长,得等好几百年呢。”
楚辞不以为然:“几百年而已,你们着什么急?”
“稗子草,俗称狗尾巴草。它们属于草本植物,修炼成人需要上千年,如此,方能觅得良胥佳偶。”
一段话,配着笑容,从他口里不紧不慢说出来。
楚辞回头见是他,蹙眉不悦:“又来拜访白矖圣使?别忙活了,她不在。”
“我不找她,找你。”
她托着腮,还没走两步就被他拽回:“上次被芙蓉潭的寒气攻心,虚得昏倒,忘记这个教训了?”
“......”
男子的手掌比想象中柔软,指腹却有些粗粝,在她的手腕上擦过,留下温热的触感。
脸上有些滚烫,却还佯装无事:“找我做什么?崦嵫山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
“你呢?”
“啊?”
“你能做得了自己的主吗?”
她顿了下,显然没反应过来。他等,见她觑过来半是怀疑半是试探的眼角:“能带我去玩吗?”
“自然。”
“别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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