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抬起元垚和元焱就走。
由六门太华派打头，众仙家纷纷退出第一层结界，也不远离，远远看着形势变化。
那头的九青因为即将堕魔而神志不清，灵力在她身体奔腾不休，被穿透的肩膀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整个人几乎快要燃烧了！
九青所剩不多的意识模模糊糊想道，为什么她从前世到今生总在漂泊，总是失去，总在痛苦呢？是因为她做了太多坏事，老天看不下去，所以要生生世世惩罚她吗？那她输了，真的输了，还不如死了干脆，就像她在冥界十年，在无边无涯的黑暗中浮沉，也好过现在受这种锥心之痛！
出山的代价不仅仅是天雷，困扰顾泉万年的病症也在同一时刻爆发！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同样承受着无休无止的剧痛，等待着九重天雷的审判。
九重天雷徘徊已久，终成气候，带着毁天灭地，将一切重归混沌的气势悍然劈下，要给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违背天理跨界的人尝尝天劫加身的滋味儿！
顾泉痛得觉得自己已经被撕裂成无数块，但他仍旧把九青护在怀里，将披风盖在她身上，将她完全拢住，甚至还抽出灵力去涤荡抚平九青体内的魔气，将它一一湮灭。
九重天雷落下的时候，无论是沦为修罗场的外门，还是被顾泉护在身后，看不见外面丝毫情形的内门，都看到那惊天落雷，轻易劈散了众仙辛辛苦苦修补起来的第一道结界，以贯穿天地六界之势斩在顾泉身上！
如此威力巨大的天雷，顾泉却闷声不吭受住了！
他很多年很多年前也受过九重天雷，不止一次，不止一回，只不过他当时是全神之体，无心之神，是超脱六界的所在，因此也并不觉得十分的痛楚，现在他已经堕入六界，逃不了轮回，天道的惩罚岂是儿戏？
以他们为中心的土地都已经陷落下去，顾泉看着怀里的九青，扛着一道道九重天雷，蓦地想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等了一万年，不过也就是为了此刻而已。永生？秩序？因果？天道？嗤——都随它去罢……”
顾泉一下子放弃了，不再挣扎，实话说这么多年他真的累透了，他甚至想，如果就此消散，也是没什么关系的，只要九青活着就好，她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多在乎的人，她是绝不愿意死的。
为了她活着，没什么事是他不会去做的。
顾泉觉得自己万年来不和人沾上因果，简直再明智不过了，即使殒身，也是个孤家寡人，不会牵连到别人，青宁和他接触也不多，大概就是哭几回，丧气一段时间也就好了，只有九青，他若为了她死，她会不会终生记得他？那样就再好不过了……
顾泉目光沉沉地看着平复下来的九青，眼睛流出血来，神的血其实是金红色的，只是谁都不能使神流血，所以也没人知道。
九九八十一道，从上三界劈到下三界，顾泉和九青一直在往下坠落，九青身体动不了，但是神识已经逐渐恢复，看着顾泉天雷加身，狼狈不堪，甚至寒星一般的眼眸里已经没什么神采，似乎无所谓生死的样子，九青心疼得都要爆炸了。
这算什么？殉情吗？！
她自己死可以，自己痛可以，但怎么能让顾泉死呢？！
在极致的愤懑中，九青隐隐约约窥见了什么，心脏跳得砰砰作响，一道灵光闪现，九青蓦地睁开双眼，牢牢盯着错愕的顾泉！
九青那瞬间好像变了一个人，平时讽刺的，似笑非笑的脸上显示出一种出乎寻常的镇定和沉着，她翻身护住顾泉的同时，一把将碧血枪掷了出去，迎上最后一道九重天雷！
碧血枪不知道是什么所造，煞气翻涌，周身围绕着十足的杀气，势如破竹迎上九重天雷，竟然生生劈裂了它！天雷炸在两人周围，滋啦滋啦化为无数雷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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