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玉米，骂着小玉的娘。
“你算命准不准？”我问小玉。
“很准。”
“跟谁学的，袁天罡、李淳风？”
“不是，我是天生的，阴阳眼，知前世，明未来。”
“这么厉害，那你得好好给我看看。”
“看哪方面，姻缘还是事业？”
“你给我看看前世吧。”
开始作法。小玉紧盯我的眼睛，一炷香，十分瘆人，仿佛能将我看穿似的，我今日穿了一件花裤衩、刚才一瞬间对大玉产生了那种龌龊的隐秘的想法，这些不会都让她看出来吧？
之后，她又闭眼推演了半盏茶时间，直到头上香汗淋漓、热气蒸腾——
“你的前世名叫喜茂财，是个大财主，有地千亩，佃户上百……”
似乎是个为富不仁的角色。
“喜茂财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悍妻，膝下并无子女，他为人十分吝啬、刻薄，但是在饥荒年代，他的佃农从没有卖儿卖女的，他们乡也没有饿死人的，他活了九十六岁，寿终正寝，去世前一天还在土地庙前舍粥。”
似乎符合我的预期，“那么上上世呢？”
“上上世，你叫法海，从六岁出家到一百二十三岁圆寂，没有出过莲花山寺一步，却收养过一百四十八个孤儿和一千八百六十七只鸟兽，用一点微薄的香火钱接济过无数的穷人，他一生只吃高粱饭、腌萝卜，无论寒暑只有一件单衣……”
为什么没有成佛，难道是因为踩死了三只蚂蚁？
“再往前推……”
“你的上上上世，名叫伏兰若，是个志异家，很受欢迎，颇有资财，却一生未娶，江湖传言有断袖之癖，实际他对人间的胭脂俗粉提不起任何兴趣，他的相好是婴宁、聂小倩、公孙九娘之类，在他的努力下，那些孤魂野鬼不再出来作妖害人，她们很快都投胎做人了……”
这个与我的格调比较类似。
“继续……”
“前推第四世你是一只天鹅，妻子被海东青猎杀后，郁郁而终，前推第五世，你是一只狼，丧偶第二年，死于风雪交加夜……”
一连几世在畜生道流连。
“再然后你就是丁蝉，杀手，一生杀人九十九个，拿到悬赏八钱银子、一枝铜钗、三个馒头、十颗鸡蛋、一夜春宵、一枚微笑……最后被六扇门四大金刚、八大天王、十三太保合力杀死在燕山鬼姹岭……此后你就是裘雨燕、金玉田、田聃……”
“什么，田聃，哪个田聃？！”大惊。
“一个冷血刺客……死得很惨……”
“你不会和那个叫陵丘晓鱼的是一伙儿的吧？”
“天底下我就认识姐姐一个人。”
一股寒气从我脚底升起，世界的邪恶程度远超我的想象。
“陵丘晓鱼是哪个？”小玉问。
“就是那个穿绿衣服的妖精，正在吃你的烤红薯。”
“哦，她对你绝对是忠贞不二，我能看出来。”
“既然你这么准，那么给我算算……将来的媳妇是谁。”
“你的命运深不可测，不是一般的人能算出来的。不过，你可以把那些女子的名字告诉我，我给你判定一下匹配程度。”
“这是套取机密。”我嘀咕着。
“那我研究研究再说吧……”
“还是先给我算算吧，反正又不收钱。”
失去悬念的未来是索然无味的，混沌未知的明天也是急于揭晓的。朝三暮四的我需要定下一个人，定下一颗心。
“有一个女孩叫衣小芰，你觉得她能不能做我的媳妇儿？”我问。
“衣小芰，只看名字，便透着一股凶煞之气，这个姑娘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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