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连蔡夫人话都没用,何况区区一个云碧落?
过了数日,杨定果然回到宫中来。见他带宫中侍卫在各处巡视,已是行走自若,嬉笑如常了。
碧落有心想问候一声,谢他的相助之恩,谁知他每次见到碧落都是视若无睹,仿佛与她素不相识。倒是苻宝儿姐妹有时拉他过来话,他会笑容满面地迎过去,即便被苻宝儿取笑两声,也是笑嘻嘻的。结果刁钻骄纵如苻宝儿,也是这杨定性情爽朗和气,武功也好,只是太过胆了些。
--苻宝儿几次要逼他拔出剑来和她们姐妹过招,杨定怕误伤二人,怎么也不敢,苻宝儿用父王压他时,竟把他吓得差点跪地求饶!
碧落伺着机会,悄悄上前,低低道了声谢。
这一回杨定倒没有视若无睹,只是见了鬼一般瞪她一眼,飞快地跑开了。
那避之犹恐不及的神情,和以往那个大大笑的杨定竟有天壤之别,让碧落一瞬间有了错觉。
觉得眼前这个杨定,并不是在平阳明里暗里帮她的那个杨定,而根本就是个懦夫。
可为什么对着苻氏两姐妹,他仍能带着那等温暖的笑容?
碧落想了一想,也便想通了:这人本性懦弱,偶尔帮了她一两次,吃了苻晖的大亏,不敢怨苻晖,便将她看作洪水猛兽了。
虽苻晖是秦王爱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一个男人混到他这等庸懦的地步,也算是白活了。
自此碧落心下也瞧不起杨定,便也对杨定视若无睹了。
好在众人均不知她和杨定有过交集,她的性子又素来冷淡,与杨定再不话,也无人觉得惊诧。
苻坚勤于政事,眼见两个爱女有人伴着练剑,不怕再拿侍卫试剑闯祸,也很少理会她们。只有好多次朝晚之际,碧落瞧见苻坚在燕晴宫来去匆匆。
世传张夫人宠冠后宫,此事果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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